的脑际,他正在考虑,应当怎样向他的参谋谈一些有关鱼雷攻击的事。然而,当他穿着一皱了的衣服独自站在那里时,他一边地呼着带海洋上来的阵阵微风,一边觉到,能享受这样一个夜晚,自己也不算虚度此生了。他这样情绪激昂,多少是有罪的,因为这件事不外乎是一场屠杀,可能要死掉许多国人,然而他却为此到这样业参谋会议还没开到十五分钟,旗舰上的作战控制室给帕格打来了电话,通知他日舰在锡布延海上的一个新的位置。帕格把经纬度摘记在一本拍纸簿上,突然说:“对一下译文,这里有错,”说到这里,就把电话挂上了。不一会儿,值日军官又抱歉地打来了电话。翻译已经对过了。这时又报告了一个更新的发现。帕格抄下了几个数字,突然走他的办公室,立刻把参谋长唤了去。
“你对这情形有什么看法?”
他的海图上,橘黄墨标的日本舰队航线现在向西面弯了过去。退走了!
“将军,我早就不相信,他们怎么能够老是这样一直赶了过来。‘’布雷德福手指掠着他的白发,摇了摇脑袋。”他们那样儿,就象一个雪球在腾腾的火炉上。到后来非光了不可。“
“你以为他们逃走了吗?”
“是的,将军。”
“我可不这样想。会议暂时结束。你上,内德。仔细查一查那些急电。尽量从舰间对话机里多听一些消息。把值班收听司令电路的译员增加一倍。让咱们掌握这些有关方位报告的消息。”
不一会儿,布雷德福已经打电话下来,说整个舰队都在闹哄哄地传播日舰转变航向的消息。帕格直瞪瞪地瞅着海图,一面推测所有的可能,那样就好象对奔时看到对方走了一步乎你意料的棋似的。他开始这样写:十月二十四日十六时四十五分,中央舰队朝西转向。
什么原故?
1。遭到空袭。正遁回日本。
2。指定的时间未到。舰空母舰尚未搜索范围。莱特湾外集结计划被打。现正延宕时间。也是故作疑兵之计。
3。为了避免一场夜战。日本小舰队有更喜夜战的,也有更喜用长程鱼雷的,等等。但这家伙希望有良好的能见度,以便发挥其大炮的威力。
4。为了在白天里保持其灵活的指挥能力。
5。已向东京发损害报告,现正等候命令。
6。还记得斯普鲁恩斯在中途岛的“退却”吗?现在来的是一个厉害角,拥有一支大的舰队,又是一个足智多谋的指挥。也许他是在引诱海尔赛去追击他,令其闯圣贝纳迪诺海峡,而他却掉转来,向我舰队使用T字战术。
帕格正在那里琢磨这些可能时,忽听见急促的敲门声。“将军,我想还是亲自把这份东西送来给您。”布雷德福睛炯炯闪亮,把一份从暗码译的电文——一张空白表格,上面粘着几条电报纸带——放在他桌上。那是海尔赛发来的。
收件人:第三舰队全群长与分队长据谢尔曼报告在北纬18—32度东经125—128度发现三艘航空母舰二艘轻巡洋舰三艘驱逐舰帕格把他蘸了橘黄墨的笔急促地戳在海图上。在吕宋东北,离海岸二百海里;日本航空母舰的目标这一来可明白了。
“哼!有关锡布延海上的那叫支舰队,有最新的消息吗?”
“没有消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