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支日本巡洋舰和驱逐舰混合舰队从日本南下,去参加这次南方攻,但是去迟了一步,没赶上这场大屠杀。他们黎明前来到了战场上,只看见熊熊烈火燃烧着的舰在海上漂浮,只听见那些即将沉没的舰艇相互换令人惨痛的无线电报,后来一艘巡洋舰被鱼雷快艇命中了一枚鱼雷,司令官就下令舰艇掉转航向离开了。这是一次懦怯的还是审慎的行动呢?对战争中这样的谨慎行动,各人所作的评价会是不同的。
十月二十五日那一天,三叉形“一号”作战计划的犯使三战役一俱发。二十四日锡布延海上的战役,与这三的战斗织在一起,于是莱特湾之战就被称为“一次四场锋的战役”
日本军舰列成纵队,盲目大胆地前,首先遭到了三十九艘鱼雷快艇两面夹攻,于是他们就用探照灯和辅助炮火去击退这些快艇。接着他们又陷了驱逐舰的围攻;一列又一列的驱逐舰,象在一次舰队演习中那样,整整齐齐地在旁边驶过去,放一排一排的鱼雷,鱼雷穿过远达四海里黑沉沉的底。炸毁了一艘战列舰,穿了另一艘,那是舰队中的旗舰,此外还击沉了一艘驱逐舰,重创了其他二艘。幸存下的可怜的少数几艘战舰,摇摇晃晃地向海峡回驶,遭到T字战术的截击:其中有一艘战列舰、一艘巡洋舰和一艘驱逐舰都是已经受了伤的。战列舰队用大炮把它们轰得一艘也不剩。一直到天已经大亮,还在追击那些受了重创退却的舰艇。只有一艘驱逐舰逃脱,回到日本去报告苏里海峡惨败的经过。
在中央萨岛外洋面上的战斗中,第七舰队的护航小型航空母舰拂晓时仓促跟疾驶向莱特湾的栗田舰队相值。在这一次遭遇战中,双方的优劣形势恰巧与以上的情况相反,这一次是日本人占了上风。大的主力舰队在去滩堡的途中,只随便地开了几排炮,无意中就赢了一场唾手而得的胜利:对方是六艘行动迟缓、样又短又阔的小型航空母舰,以及少数几艘驱逐舰和护航驱逐舰,它们都只装备了五英寸径的炮。
于是那支大的舰队就那样懒洋洋地向北航去,不徐不疾,有时稍许改变一下航速,但是也没意思求快,因为海尔赛不愿在黑暗中错过那些最会逃跑的日舰。海尔赛的几个将军各有不同的看法,多少都到忧虑和恼怒,但谁也不说什么。时间从十月二十四日午夜十月二十五日;在莱特湾决胜负的这一天,说来也凑巧,正是轻骑兵队冲锋陷阵的九十周年纪念日。
他们俩都不说什么了。后来又知,那时候即使去跟海尔赛谈也无济于事。老儿已经下定决心,要去追击日本航空母舰。他已经制止他的参谋人员继续行辩论,自己跑去睡觉了。后来又知,克。米切尔的参谋长,那个最上阵锋、绰号“三十一海里”伯克的,半夜里曾经唤醒米切尔,请求他去叫海尔赛把战列舰调回去。米切尔的答话成了一句名言。“如果要听我的主意,他会来问我的。”说完这话,他在铺上翻了一个。
浩瀚而宁静的大海将二十五日那三场大战彼此分隔开了。那些战斗是缺乏战术上联系的。双方的司令官,谁也没作统盘调度,没掌握整个战局。战斗是在不同的时间爆发和结束的。三中的任何一场战斗,都可以被称为历史上的莱特湾大海战,即便是另两战斗没发生的话。在军事历史记述中,它们已被综合成为一次十分复杂的海战。三中的每一个战役,都需要写成一著,来详述那个硝烟弥漫中的惊心动魄的故事。以下为十月二十五日在纵横六海里洋面上行的有名的三激战,各作一概略的叙述:在南面苏里海峡的战役中,战斗从黎明前的黑暗中开始,持续到拂晓结束,军大获全胜。
但是,最目惊心的一场战斗,是黑暗中在南面行的:那场战斗中使用了T字战术,是自从日德兰以来的一次大海战,肯定也是世界上最后看到的一次大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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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支牵制攻势的日本舰队,也不顾栗田暂缓发的命令,时间刚过午夜就径自驶苏里海峡——莱特湾南面的。金凯德第七舰队所有的炮舰都已经候在那里,战舰列成一般兵书上的战斗队形:双方总共是四十二艘战舰对八艘战舰,六艘战列舰对二艘战列舰。
在北面吕宋岛外洋面上的战役中,米切尔的飞机整天轰炸着小泽未载飞机的航空母舰以及他的支援舰队,航空母舰被击沉,但是支援舰队多数逃走了。
无论如何,苏里海峡之战对国军人来说是残酷而又有趣的。他们曾经多次冒险,也曾经遭到一些反击,但终于行了一次史籍上留名的屠杀。事后人们描写了这最后一次战列舰大战如火如茶的场面:他们如何在那温的黑夜里,月亮下沉时宁静的大海上,很久一直等候着敌人;神经如何逐渐变得张;驱逐舰如何在探照灯的搜索中被照明弹照亮,在曳光弹凌空划红灿灿的拱形线条底下迎战那些重型战舰,会到一生中仅有的兴奋;如何屏住呼,等着鱼雷在黑夜中寻找它们的目标;战舰如何轰然爆炸,在海上熊熊燃烧;青白的探照灯光如何眩目耀地
就在这里,展开了攻守莱特湾的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