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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3/7)

释,为什么要率领全舰队北上,丢下海峡不,说那是为了“使他的舰队保持完整”那也是夸大之词。他并不需要率领六十四艘战舰,去跟七艘战舰战,更不需要指挥十艘航空母舰去和四艘航空母舰决战。单凭常识也可以知,应当是留下一支舰队来防卫海峡。当时所有的级司令官都以为他已经这样了。只是由于他的电文拟得草率不清楚,所以他们始终没觉察他的疏忽。

将萨岛外遭到突击一事归咎于金凯德,海尔赛的风格也太低了。保卫圣贝纳迪诺海峡原是海尔赛的责任,再说,当时在场的人当中,他又是级别更的海军将领。如果说他真的要金凯德肩负这一重任,那他就应当在电报中把这一说清楚,更好是先去请示尼米兹,而当时是有充裕的时间让他这样的。

海尔赛在莱特湾基本上犯了拿破仑在铁卢所犯的错误。他遇到了两路敌军,对一支敌军给予沉重但并非决定的打击,此后由于一心想要打击第二支敌军,他就只肯相信第一支敌军已被击溃,对一切与此相反的证明都充耳不闻,无动于衷。栗田在锡布延海首先撤退,然后再来攻,这正象布吕歇尔在利格尼先撤退后攻一样。(读者或者兴一阅拙著《铁卢:现代的分析》,一九三七年汉堡版。)

海尔赛之所以念念不忘航空母舰舰队,那是因为他要与斯普鲁恩斯争一日之长。自从那一次生了病,未能参加中途岛之战,他就一直到失望。他狂地想要打一场歼灭航空母舰的大胜仗。一旦战事发生,他就要亲自参与,亲自指挥。既然当时他是在一艘战列舰上,他就要布置他的军力,让战列舰去击沉那些已经受了损伤的敌舰,赢得一场辉煌胜利,于是他就率领大队战列舰向北发了。

罗斯福在选择麦克阿瑟与尼米兹两击败日本的不同战略时颇费踌躇——一个要使用海军横渡中太平洋攻;另一个要使用陆军去南太平洋群岛上长征——而这就招来了莱特湾的一场灾难。海尔赛是尼米兹的僚属。金凯德奉了尼米兹的命令,成为麦克阿瑟的下。侵莱特岛一事是麦克阿瑟的战略的胜利。而海尔赛则只想要猛追航空母舰,认为这是在执行尼米兹的战略。一经吞下了日本人的钓饵,他就忘却了自己在莱特湾的任务;当然,我们这样假设,是认为他了解自己的任务的。

海尔赛始终不承认他在莱特湾指挥失当,只肯说回师援救金凯德一事得不妥而已。据他说,那次失策只是由于怒恼,并且是于误会。尼米兹早晨十钟询问:“第三十四特混舰队现在何?”据海尔赛说,他对这句话到惊讶,因为他已经通知了大家,说战列舰队正随同他向北航行。但是,下一个句“全世界到惊奇”好象是在故意侮辱他,使他大为恼火。又过了很长一段时期,他才知,原来那是译码军官加去的一个混码。

这几句话说得很笨拙,而且如果它们都是实话,如果海尔赛确是于恼怒,那么他的事就更加恶劣了。国海军中优秀历史学家莫里森总算笔下留情,他在叙述莱特湾之战的那一卷中并没提到这几句辩解的话。再说,海尔赛就这样对他在莱特湾之战中所的唯一合理的事情表示了遗憾,同时却把公认为是他所犯的错误归咎于某一个不知名的、编码机的小——拿他自己的话说——“冒失鬼”

海尔赛是国海军都不敢否认的一员报纸上的虎将。经过莱特湾之战,内圈人当中一度盛传要请他引退。但是后来他仍旧留任下来,让舰队遇到两次台风,舰艇与人员遭受的损失并不亚于打了一次大败仗。他被提升为五星上将;日本人签投降书时,他站在“密苏里号”甲板上尼米兹旁边。斯普鲁恩斯那时候在尼拉。斯普鲁恩斯始终不曾得到第五颗星。希特勒对待我们的参谋人员很不公平,但国国会和海军对这一类事的理,也应负一些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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