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埃斯特兴奋。可我很冷淡。”
“正是因为这样,才打了胜仗。”菲尔比的气象是在生气,几乎象是对一个亵渎了神明的人生气。
“这一场战争是打赢了。痛苦可能还要受下去,但战争是打赢了。如果随我兴的话,我宁可在陆地上一觉睡到这场战争结束了再醒。我不是一个职业海军军官。我从来就不是。让咱们把这份报告写好吧。”
拜的愿望分实现了。“梭鱼号”驶回旧金山,修理了很长一段时间。海军造船厂里泊满了驱逐舰、航空母舰,甚至有战列舰,都是被神风队击伤的,所以在造船厂的那位上尉看来,一艘已经失去战斗力的陈旧潜艇当然是最后受到接待的主顾。再说,太平洋舰队潜艇司令也不会急于叫“梭鱼号”回去。新造的潜艇正在成群地海巡逻。目标确实越来越少了。
潜艇修理好以后,上面安装了一个叫作FM的试验的海底声纳,拜奉命到加利福尼亚以外的假布雷场去行试验。雷一被这奇妙的近距离声纳发现,艇上的一只铃就会发响声;所以据理论,一艘潜艇只要装备了这仪,就能由铃声指导着,在黑沉沉的海底里穿过日本人的布雷区,那里商船往来仍旧很频繁的日本海。太平洋舰队潜艇司令非常重视FM声纳;你只要想象一下那些仍旧躲在日本海内的船只吧,它们是多有油可捞的的目标呀!
拜可有儿信不过它,因为声纳的能并不稳定;在他那几次航行中,他就撞上了好多个假雷。他的那些兵和所有的潜艇人员,一想到要用一个电新发明在一排排日本雷当中摸索着穿过去,都给吓坏了。他们已经领教过了海军的新发明。这两年来,他们多数都为那些不会爆炸的鱼雷和军械局作的解释到烦恼。军士长警告拜说,如果他要用FM去探察日本海,就会有三分之一的兵申请调换岗位,或者开小差。
但是拜也捉摸不定,他会不会有一天离开西海岸。在旧金山,可以明显地觉大战即将结束。已经取消了防空。街和公路上的车辆变得拥挤起来。黑市买卖使汽油给显得可笑。不再缺乏了。报上有关盟军展和轴心国军队溃退的标题逐渐变得平淡乏味了。只有那些有关军事挫折的报才是引人的新闻,如神风队的攻和被称为“凸地带战役”的德国人最后挣扎。拜之所以关心欧洲,主要是希望可以从德国的败北中获得一些娜塔丽的消息。讲到太平洋方面,他希望的是:B-29的空袭、潜艇的封锁以及麦克阿瑟取菲律宾群岛的军,会在他由铃声导航日本人的布雷区之前迫使日本投降,瞧这痛苦到底还要延续多久啊?
对大战中的这一个特殊阶段,他和不少国人抱有同样的看法。一些令人震惊的事件往往会被新闻记者添油加酱,编写成了节节胜利的无聊报。这情形无论如何就要结束了!然而,结束一场战争总不及发动它那么容易。现在,这情形在世界各地都可以看到。德国和日本这两个在极权主义控制下作困兽之斗的大国都是顽不屈的。它们并不准备退战场。盟国—无其他办法迫使它们退战场,只能够杀死越来越多的人。它们采取的每一个行动无非都是为了要在军事上造成空前的屠杀;而这时候拜(他在相当程度上早已把这恐怖丢在脑后了)却带着“梭鱼号”的机械和FM声纳百无聊赖地混日。
阿夫。希特勒当然不会退战场。他的那一叶扁舟只能在二片血海上漂浮。来自东面、西面、南面和天空中的攻,使得他的末日越来越近。这时候,他的对策就是发动阿登反攻,也就是“凸地带战役”早在八月下旬,各条战线继续崩溃,他就命令德军在俄国前线死守,同时在西线发动一次大规模反攻。他的目的是令人费解的:好象是要取得一次胜利,以便导致停火,同时自己不致被消灭。德国军民响应了他的号召,接连着几个月一直疯狂地行准备,拼凑他们的残兵败将,集中在西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