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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5/5)

五千,双方都损失了大量的武。西线的盟军暂时猝不及防,但随后就恢复了优势。结果倒霉的还是德国。在他几个自己人当中,希特勒兴采烈地谈到“已在西线恢复主动”但从此以后他就再不曾公开谈话或面。

阿登攻势崩溃,于是俄国人的大炮就一路怒吼着从波罗的海推到喀尔仟山。横经波兰时,红军在奥斯威辛闯了一个型工业综合建筑和囚犯集中营,那儿的囚犯多半已经跑空,剩下的只是几个衣不蔽、奄奄一息的人,他们指了一些爆炸后的废墟,原来那些地方都是焚尸炉,已有几百万人在那里被秘密杀害。俄国人前线上发生的事很少在加利福尼亚报纸上刊。即便有这一类的报,拜也没看到。

不到四个星期,俄军已经沿奥得河一尼斯河一线德境,有的地方离柏林只八十英里。他们突了几百英里后,暂时停下来补充给养。于是希特勒就重新集合他的大分军队,仓猝向东发,以致西线为之空虚。当时艾森豪威尔的队经“凸地带之役”后已完全恢复了实力,正准备渡莱茵河,发动一次和俄国人同样大的攻势。现在看来,那一次疯狂地调动人数越来越少的军队,横经德国,从东到西,然后再回到东方,也许显得很可笑,然而在一九四五年上半年,在第三帝国国内,那却是一次影响重大的军事调动和铁路运输。它肯定延长了人们苦难的日

对欧洲战局的这些演变,拜几乎一无所知。他知得更多的还是太平洋上的战事。不过,讲到麦克阿瑟大规模的菲律宾军,拜所听到的主要也只是滴滴有关神风队袭击海军舰队的新闻。他还知英国人正在把日本人赶缅甸,因为每天都看到一些很单调的报,叙述战事怎样沿着一条叫作“伊洛瓦底”的江上行;以里亚纳群岛为基地的B29“空中堡垒”正在使一些日本城市燃起大火。但是在拜看来,太平洋上发生的最大事件就是占领了硫黄岛——国海军陆战队的伤亡人数大约为二万五千,这座上面建有机场的岩石岛横滨只八百英里!这一来,日本人非停战不可了。

事实上,这时候德国和日本都已作和平试探,这些试探是微妙的,非官方的,与政府公布的政策相抵的,并且最后总是以失败而告终。在那些官方声明中,德国和日本都悍然发挑衅,说什么已经厌战的敌人即将崩溃。然而,这两个国家现有的空军已经势穷力拙,盟国正在计划用飞机行屠杀,一步推翻这两个顽不屈的政府。和拜一样,盟国的首脑也急不及待地要结束这场战争。

二月中旬,在英轰炸机对德累斯顿一次燃烧弹轰炸引起的大火中,死了十多万德国人。

三月中旬,在空中堡垒对东京一次燃烧弹轰炸引起的大火中,死了十多万日本人。

此后,这些大规模的屠杀就变成了很不光彩的新闻。不但拜,几乎所有的国人都不去提到它们,仿佛它们只是当时从远方传来的不太引人注意的捷报。在这些空袭中,死的人要比死在广岛和长崎的更多,然而有关这方面的报却没任何新奇之。据说,战争结束后,希特勒那位练的军备与战时生产长艾伯特。斯佩尔曾经责备一个国空军将领,怪他为什么不继续行象轰炸德累斯顿那样的空袭,说那是结束战争的最好办法,可惜盟军没能够那样持下去。

也不大重视发动德累斯顿空袭前召开的那一次雅尔塔会议。报纸上都发呼,说这次会议是盟国间友谊的重大胜利。只是又过了一个时期,才逐渐现了一表示失望与反对的逆,人们开始怪罗斯福不该把一些地方“卖”给斯大林。为了保全国人的生命,罗斯福很轻易地就把半岛、波兰和亚洲一些地方跟斯大林作了易。斯大林很赞赏这笔易,保证让更多的俄国人去送死。当时如果知了这个情形,拜,亨利大概也会赞成这笔易。他只要打赢这场战争,找到他的妻儿,回到自己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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