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鲁门站起来了。帕格又是一阵惊讶。对这情景J他需要时间去逐渐习惯。“听说,你刚结婚。”
“好吧。”
“总统,我准备这会儿就报到。”
“你的想法只值一便士,啪米拉对默不作声的丈夫说,在杜广场驾着车象大耳朵野兔蹿似的冲过了刚要亮的红灯。”“我可要向你多付几文。你再说给我听听,大使馆里开的是什么会。”
“是的,总统先生。”
“现在哪儿去呢?”他问。“到你们大使馆里去参加那个会吗?”
他又那样笑了笑。罗斯福那举世闻名的笑容要比这更加动人,但是帕格开始更喜杜鲁门的笑。它是那么真挚,丝毫没故作谦虚的意味。瞧,他只是一个朴实而又能的人,然而他却是一位总统;这一单从他那充满自信和毫不矜恃的微笑中就可以看来。他还有儿不大习惯于总统的职位,这不可以说不是一可的地方。“那敢情好,非常好。越早越好。你新婚的太太是华盛顿人吗?”
“我很想见到你太太。”
“我想你需要几周假期去度月吧。”
她仍旧那样急急地把车开了大门,绕过去向北行驶,一再在康涅狄格大街那些通灯前面突然刹住,接着又猛地冲了去。往来车辆很多,从敞开的车窗外涌来的汽油烟味呛得人透不过气来。这时维克多。亨利又觉到,自己是被留在过去的岁月里。康涅狄格大街上,有哪一样东西变得跟一九三九年两样了呢?弗兰克林,罗斯福使战争始终不曾影响到这条大街、这个首都、这片国土。象他这样的成功,是不是过犹不及呢?瞧这些人,无忧无虑,驾着汽车密集到康涅狄格大街上,他们对战争有丝毫的会吗?俄国人就知战争是怎么一回事,将来人们必须对战争有最严肃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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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想象得到,是因为他们有军队占领着波兰。丘吉尔竭力反对这件事,我也竭力反对。上星期我向莫洛托夫谈到我对这件事的看法。他说他有生以来从来没听人向他这样谈过话。我说:”遵守你们的协定,就不会有人对你这样谈话了!‘“
“总统先生,在这个问题上,您有俄国专家们给您主意。我不是俄国专家。我不知雅尔塔协定的措词。对俄国人来说,协定的措词里只要有一个漏,他们就会把一辆卡车开过去。在这一上,您是可以十拿九稳的。”
“同时是总统的海军副官。”帕
“咱们这就去吧。”
“是的。”
“不,总统。她是英国人。”杜鲁门眨了一下睛。“她父亲是英国随军记者埃里斯特。塔茨伯利。”
“老实告诉你吧,这样我就可以把你炫耀一番。”她向他斜膘了一。“好吗?我的朋友多数都去。哈利法克斯夫人很想见你。”
帕米拉一边开车,一边拉住他的手,微凉的手指和他的手指叉在一起。“你瞧,并不是每个小妞儿都能给自己到一个国海军少将的。”
“啊,对啦。是那个胖。他有一次访问过我。他那篇报写得很真实。他是在北非殉职的吧?”
这时候杜鲁门的表情和谈话都显得那么恰然自得。听他这样谈话时,帕格。亨利一刹那想起:苏联境内遭到破坏后留下的废墟,他和叶甫连柯将军所作的几次旅行,斯大林格勒的断残垣,烧毁了的那些德国和俄国坦克,再有那些尸;还想起了:他怎样设法跟俄国人打,跟他们喝酒,听他们唱歌、看他们舞。哈里。杜鲁门是一个实心儿的密苏里州人。他以为所有其他人都会象他那样,也是一向安居乐业、从未遭到轰炸和侵、只知实心儿办事的密苏里州人。这方面存在着一个很大的裂痕。罗斯福知有这个裂痕,长期以来弥了它,这才能够打胜这场战争。也许,此后再也不能够和苏联保持这样的关系了。
“如果你有空的话,亲的。如果你兴去的话。”
帕米拉摆着她的手,靠近她获得的那辆老奇牌汽车,在光下沿着郁金香坛旁边走来走去。几个穿制服的白警卫留心看她摇摇摆摆地走着。等她拿手向那位将军一挥手,他们都把光从她上移开了。她亲切中微探询的神气。
电铃嗡嗡响了,听见一个人说:“贝尔纳斯先生到。总统先生。”
“可是,为什么举行这个会?”
“哦,不过是一个小小招待会。参加的有我们记者团里的,英国采购委员会里的,还有其他这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