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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2/3)

队正设法送她去黎,我相信这件事可以办到。黎有一所很好的国医院,以前娜塔丽在那里工作过一个时期。医院事的还记得她;虽然医院已经人满,但是事的愿意接受她。然而官僚作风太重了,比如队里的工作人员还在给她设法补一张护照,不过这一切都会办妥的。至于你的儿,那确实没一儿消息。你可以在那份陈述书里看到,他们俩是怎样分散的,这件事娜塔丽得很对。她得非常勇敢。然而我们去布拉格办理这件事可不容易,因为俄国人占领了那个地方,他们不和我们合作。虽然如此,我们的工作人员仍旧一直在那一带地方行查,只是还没一个眉目。就在俄国军队开抵布拉格之前,那地方发生了多次,还有过一次暴动,德国人杀了一些共产党和其他的人,等到溃退的时候,德国人又抢劫了那里附近许多农场,还放火烧了它们,所以后来那儿究竟是个什么情形,那就很难说了。看来,你的孩肯定还在,但是要找到他就象“海底捞针”一样。狼的犹太儿童本就是一个问题,他们成千上万,在欧洲各地漂泊,有的已经变成野人和狼孩,他们的父母被杀害了,他们学会偷窃度日。德国人所造成的损害,是永远也没法弥补的。红十字会、联总、红联以及其他组织,正在黎和日内瓦收集大量卡片索引,但是直到现在为止,这些资料仍不免挂一漏万。我已经将有关你儿的资料给了我们那些查看文件的工作人员,但是资料多得简直叫他们没法应付。工作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情况就是这样,我很抱歉,它不能令人更加满意,但是至少娜塔丽健在,并且正在开始复原。她胃不好,否则她会恢复得更快些。你的来信会对她非常有益的,最好是你把信寄给我,我会作安排,让她看到。写信的时候,你要尽量用愉快的气,告诉她:你相信你的儿平安,我们会找到他的。

我们刚要上火车,遣送组的一个工作人员把我们分开了。此后我就再没看到我叔父。后来我听说、那一次遣送的“知名人士”全被毒气熏死了。他是一个年老弱的人。他们只挑少数几个年轻力壮的留下来,所以我肯定他是死了。

有几千万这样的人分散在欧洲各地。我们工作人员在一列火车里发现了娜塔丽,那列车是从设有妇女集中营的拉文斯布吕克开来的,后来被阻在魏玛郊外一片森林里,就那样停在那里了。也许那车是准备开往布痕瓦尔德去的。娜塔丽躺在铁路路基上火车跟前。她因为车上四周围的妇女一个个死了,就从车里爬来。当时我在另一个队里,夜里工作人员跟我通了电话,他们告诉我,说在车下发现了一个妇女。她说自己是国人。有许多犹太人为了要获得更好的照顾,都冒充国人。这些工作人员又不会说英语,所以我乘车从埃尔富特赶了去,再没想到会找到了你的太太,天哪,但是工作的时候,我还遇到过比这更加离奇的事哩。她不大容易被人认来,一包骨,并且神志有不清,可是我认识她,而且她不停地念叨路易斯和拜。于是我去国陆军司令,向他们报告我们发现了一名国妇女。那时候是半夜里,他们立刻派了一辆战地救护车去接她。因为她是国人,队给她的照顾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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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实的阿夫兰。拉宾诺维茨一九四五年五月十七日陈述书是一份用复写纸单行打的副本,污黑的纸上字迹黯淡,句不通,以致有些地方拜几乎无法看懂。它本不象是娜塔丽写的。那分明是访问的人先了摘记,然后再匆忙在打字机上打来的。从和平时期的锡耶纳开始叙述,描写了她怎样从偷袭珍珠港事件起就落了难,以及此后一连串的遭遇。两个人在赛会晤前的那些事,拜多半都知。有关特莱西恩施塔特的大段叙述,尤其是有关党卫军地下室的描写,可把他吓坏了(虽然她或者那位访问者已经略去了那些猥亵的描写)。陈述书里说有过三次访问,但是从特莱西恩施塔特开始以后的叙述就少了。有关埃。杰罗特罗最后的事写得异常简单。

总共就是上述的这么几句。以下她对奥斯威辛的叙述就不大连贯:恍惚记得怎样被剃光了,怎样在臂上刺了号码,怎样穿上破烂衣服,妇女们住的那所砖砌的房舍里是什么情景,卫生设施和饮供应又是什么状况。一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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