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手势“明白吗?”
苏昂在一瞬间动了,同时更刻地领略到周兴的质量。危机当,他们军政一把手都必须彻底地信任对方支持对方,用一个声音对上面说话,这样才可能把灾难限制在最小范围内。如果相互推倭责任,上面肯定乘虚而人,发现更多的问题,那就没完没了啦。最终谁都脱不掉系。苏昂由此断定:周兴老兄,在顺利时很难说是否会跟自己一条心,但是在困难时肯定是靠得住的家伙。
刘华峰推开弹簧门,半边,冷漠地说:“你们不必统一径啦,有话来讲嘛。”
苏昂、周兴快步过去,推门前苏昂忽然贴近周兴,轻声问:“死者叫什么名字?”
周兴满面绝望,对着苏昂耳朵咬牙切齿地小声:“你他妈的叫王小平,17岁,四营十连炮手,人伍两个月,在家是团员,江西吉安市人…”
不待周兴介绍完,苏昂已推门去了,朝刘华峰敬礼。刘华峰坐着没动,罕见地着烟,脸上毫无表情。从烟时的动作看,他显然是有十数年烟史后又戒掉的人。
“谈谈当时现场情况吧。”他说。
苏昂如实汇报了上午训练情况,着重谈了官兵的神面貌和集中训练的效率。刘华峰一次也没打断,好像听一次重复的汇报。听完,他转向周兴:“你有什么补充吗?”
“没有。集中训练是团党委一致决定的。”
刘华峰又转向苏昂:“这么说,王小平同志死亡之前,已经有五个人因力不支昏倒过,对不对?”
“对”苏昂暗暗惊:问得真厉害。
“王小平事后,你仍然没有调整训练度,对不对?”
“对。”苏昂看见周兴脸上又有了绝望表情。
“有一你理得不错,就是没有让消息当场扩散去,你们还有时间。”
苏昂听意思了“有一”不错,即是表明其余都是错的。他沉声:“全团初次训练,一千一百多人中昏倒五人,这个比例并不大。步兵分队队列训练,一个连队在一上午经常昏倒两至三人。我们五人当中,四人是新兵,老兵只有一个。我们认为这个训练度还是合适的,要持住。一死人就收,全年训练都会提心吊胆,会把威望士兵士气打掉不少。”
刘华峰疲乏地:“我没说要收,这是一;就算收一收,也未必会打掉什么威望和士气,这是二;第三,收和放不一样,一旦放开,你想收就能收得住么?”他说话清晰缓慢,保持着让人记录的速度。这时他停顿一会,略微抬起左手指间的烟卷,仿佛自语“我这支烟起来,不晓得能不能戒掉喽。唉,五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