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而且要绝对保证踢得他不敢吭气,往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下午训练分解结合。庄必川踱着营级步伐直接走了训练场。那阵石平显得很轻闲,在一旁冷相观,既不示范,也不纠正。兵们各自为战,把炮上的铁疙瘩们卸下来装,装上去卸,十分认真卖力。庄必川叫过来两个人亲自验收,其动作之熟、速度之快、度之准,令庄必川兴得直想哼几句《沙家浜》。
“石平呵,我来考考你。”庄必川把石平叫到圈外,抬看了看天,然后抓了把碎土向空中抛去,说:“开始!”
“风向13-20。”石平脱而。
庄必川走到炮后方向盘前,标定13-20,再对上接目镜,镜线果然与远一缕炊烟走向重叠。庄必川哼了一声:“嗯,不错,正负不过5。…风速?”
石平略一迟疑,然后说:“每秒2。”
庄必川又把手伸到风中,挡了挡说:“基本正确。”想了想,又说:“再考你一下,理论的。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勇敢者只死一次,胆怯者却经历千百次的死。知这话是谁说的吗?”
“咱们师长。”石平毫不糊地回答。
“是吗?”庄必川满脸狐疑。“我怎么记得像是拿破仑说的。”
“师长看望新兵时说的。原话是普鲁士的一个叫克劳什么茨的人说的,师长那天用来教导我们。”
“小,好记…你会拉胡琴么?”
“不会。”
“会下围棋么?”
“不会。”
“喜文学么?”
“上学的时候想当作家,那时候谁都这么想过。”石平有些不好意思。“写了几首…那不叫诗,老师说我那是叫唤,提虚劲,以后就没再写了…其实,我自己觉得那诗好的。”
“写诗?咱们师倒真有个大诗人,在《解放军报》上发表过。师长,咱们师长,是五十年代的大学生,到外国当过武官。上面有人嘀咕说咱们师长几十大岁了疯疯癫癫,没个大领导的味儿,但咱师没个不尊重的。”庄必川扭过问:“见过师长打篮球吗?”
“没有。”石平答。
庄必川很幸福地笑了笑,接着说:“师长每回到团里来都要组织打篮球。他自己不打,当裁判。《育报》上登过一张照片,中锋带球上篮,是宣传科朱事拍的,师长亲自题诗。听着呵。”庄必川咳了下,了嗓,酝酿了一阵激情,然后开始朗诵:“…呵,呵,离开地球/在这个瞬间/将犷的人生抛空中/完成一次力的写意…呵…呵…”庄必川陶醉了片刻,问:“知那中锋是谁吗?”
“是你,营长。”
“咦,你是听谁说的?”庄必川好生奇怪。
“猜的。”石平咧嘴笑了一下,笑了狡黠的味。
“你记不住克劳什么茨,却把师长那首诗背得瓜烂熟,这很能说明问题。”
“哦?哈哈…小,恋过吗?”
“没有。”石平回答得很决。他觉得自己曾经对某个姑娘产生的那小意思,距离恋的境界还十分遥远。
“会溜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