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更,若为情故,二者皆可抛。看看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一切都是次要的了。”说着,就动手要解除妻的武装。
动真的了,舒晓雯却慌张了,韩歆凭觉也知妻的脸变得绯红,红得人,也更加诱人了。舒晓雯说:“不,不行,这不合适,我不习惯。”
韩歆低下,用宽厚的嘴堵住妻抗议的嘴,嘟嘟囔囔地说:“我也不习惯,可是又有什么不习惯的?这是我们的权利,还是我们的自由,也是我们的法律,用不着瞻前顾后。”
舒晓雯却决不答应,很犟地挣扎起来,说:“太…那个了,这样不好,不像我们正经人家的行为。”
韩歆怔了一下,便松了手,说:“那好,我们还是老传统办吧,循规蹈矩就班地行。”
舒晓雯这才重新靠到丈夫的上,撒地说:“抱我去。”
检验的结果表明,韩歆确实是把那件事情“放下了”至少是在这个有着好月的夜晚,那件事情的困扰被暂时抛到了九霄云外,丝毫没有挫伤他的某方面的积极和战斗力。穿好衣之后,韩歆嬉笑脸地对妻说:“就在十分钟前,我受到了一个伟大的启示,最快乐的东西,恰好是无须付款的,推而论之,最不令人快乐的事情,也恰好金钱无能为力的。刚才的事实再一次表明,金钱这东西,能力确实有限。”
5
韩歆的表叔住医院、各方面的指标都检查完毕之后,本来可以很快就手术的,但是医院方面却通知家属,说是老有贫血,要把血素补上来才能。韩歆找熟人打听怎么个补法,熟人说,不是你家老爷血不够,是医院里的人要补血。简单得很,你家老爷要的是个小手术,也用不着太破费,你给我一千元,我再过两天就给你回话。你要是不愿意这个钱呢,什么时候能等结果,就只能看手术医生的情绪了。钱折灾,我劝你还是手气派一,把手术医生打好了,怎么说都不是坏事。
韩歆恍然大悟,自愧这两年有不人间烟火。以往,老家的朋友大病小病到北京来治疗的不少,但那多是家乡的父母官,平老百姓是摆不起这个谱的。那些人来了,一般不会到韩歆家里吃住,往往还要把他拉到相当级别的饭店里开开界。至于看病,他更是帮不上忙,充其量带个路,其它的自然有随行人员打斡旋。看来,这里面名堂不少。
韩歆虽然不痛快,但是表叔在人家的刀下,还不能不忍气吞声,只得回去找钱。
可是问题又来了。自从有了姓林的那个混账电话,他和妻都多少有被胜利冲昏脑的觉——事实上在经济生活里,他们的脑本来就不怎么够用。一想到有一万六千元垫底,起钱来就少了许多算计,还没到月底,就已经捉襟见肘了。韩歆后悔上次不该不听舒晓雯的劝告,气哄哄地直接把那五百元钱到表叔的手里,还是妻相对要谋远虑一些。现在怎么办,跟表叔讲清楚,再把钱要来给医院?好像不太合适,那钱说好了就是手术的钱,补血一说是节外生枝,你当侄儿的既然没本事当个大官,没本事免掉这些苛捐杂税,那这钱就活该你。
想来想去,只好借了。
韩歆在单位虽然不求人,但同事相还是可以的,再说,借钱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也谈不上丢脸。还有一,韩歆借钱实际上只定向找纳小于一个人借。找纳借钱的好在于,双方都放心,韩歆不会忘记还钱,就算忘记了,纳小于也不会忘记时扣他的工资。这是一最科学和安全的借贷结构。
第二天到单位上班,韩歆先翻翻自己的屉,里面积累了近一个月的稿酬收,都是百八十的数目,六张加起来,才四百多一。看来,借是在所难免了。正要到三楼财务办公室去找小于,只见送报纸的老黄师傅拎着一只大筐,门就嚷嚷,要小韩请客“发财了发财了,小韩发大财了。”
韩歆心中一惊,一瞬间竟把“那件事情”完全忘记了,脑里一片空白,稀里糊涂地问:“老黄你嚷嚷什么?想让长收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