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接受项小芸为他准备已久的庆功酒!
夏侯彬则故意堆起满面羞惭神,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赫连匡面前,抱拳躬,愧然说:“夏侯彬无能,弱了本教声威,甘领教主罪罚!”
这只是门面话儿,心中却知赫连匡决不会真对自己有所怪罪。
但夏侯彬语音才落,赫连匡便双手齐扬,搭在夏侯彬左右肩之上,发了一连串的哈哈狂笑。
这阵笑声,喜怒难测,直把夏侯彬笑得毫发皆竖,心中好不发!
他勉镇定心神,嗫嚅问:“教主,你…你…你为何这样发笑?”
赫连天脸上神,宛如北极寒冰,冷然问:“夏侯二弟,我昔年在关外,挨了公孙老儿的一记‘金刚散手’,被震下百丈危崖,几乎粉碎骨!你今日却为何毫无伤损?”
大凡枭雄之主,绝不喜手下有人在才智方面,超过主上!故而今日自己挨了“金刚散手”未曾受伤一事,竟也犯了赫连匡的忌讳?
但原因虽已猜,一时却不知应该怎样答话才算稳妥。
“适才我从虞大刚用‘玄天七剑’以上,看其威力之,不弱于公孙老儿昔年亲自施展!以此类推,‘金刚散手’亦必凌厉绝,但我‘氤氲教’中,居然了夏侯二弟如此不怕这奇掌力的盖代英雄,怎不叫我兴得哈哈大笑?”
说完,果然又复发一阵不太悦耳的纵声狂笑!
夏侯彬真不懂赫连匡是真笑,还是假笑?是讽刺,还是赞?只好陪着笔脸,猛拍说:“小弟的微薄功行,怎能与教主的湛绝艺,相提并论?适才未曾受伤之故,可能是对方缩掌敛劲,手下留情…”
话方至此,赫连匡冷然喝:“手下留情?虞大刚劈折少霖兄兵刃、害死徐赤峰兄,均未留甚情面,怎会单单对你留情?夏侯二弟请说实话,你和虞大刚是什么关系?”
这几句话儿,把夏侯彬问得目瞪呆,知自己仓惶之中又告失言,拍拍上脚!
他正自奇窘无比之际,赫连匡忽又神略转缓和地,笑叫:“夏侯二弟,我和你患难相,共组‘氤氲教’,我作‘教主’,你作‘副教主’,可算得知心至友?”
夏侯彬不明白赫连匡的问话意旨,只好混答:“教主说哪里话来?夏侯彬知遇之恩,顾效犬,甘供驱策。”
赫连匡笑:“既是知心至友,我大概可以代替夏侯二弟,答复你所不愿答复的问题!”
夏侯彬闻言一怔,赫连匡业已继续怪笑说:“关于夏侯二弟挨了一记‘金刚散手’,而未受重大伤损之故,大概共有两原因。”
这时,所有在场群雄,均诧异得一齐注目,鸦雀无声!
夏侯彬则通冷汗,并起了微微颤抖!
他此次方觉气氛不对,兆不妙,有想溜?
但赫连匡功力于自己,那可以令人生死立判的“氤氲化血指”又正好搭在自己右肩上,却如何能够轻举妄动?
沉沉静寂之下,赫连匡继续说:“第一原因,大概是虞大刚在那记‘金刚散手’之上,只用了八成功力?”
夏侯彬心中“通”地一,暗忖这“八成功力”之事,只有自己与虞大刚两位当事人知晓,赫连匡怎会猜测得如此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