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想念的人,现在如何,我可知!”唐经大又好气又好笑,却也急于要知冰川天女的消息,轻轻地打了她一下,:“怎么?你见到谁来了?”李沁梅:“怎么?你有了新的朋友,就欺负我了!我偏不说。”唐经天:“好啦,我的小表妹,我向你赔礼了,行不行:快说!”李沁梅笑了一笑“我和她打了一架,果然厉害,凶得很呢!我看你也不是她的对手,你可得小心,准备将来捱打。”李沁梅一劲地向唐经天取笑,唐经天可无心说笑,急忙问:“怎么,你和她了手了,她呢?”李沁梅:“我妈妈现在正和她玩耍呢,你知我妈妈的,怎知她要玩到几时?”唐经天更是惊奇,又问:“那么武家兄弟呢?”李沁梅:“我那两个宝贝侄儿说你袒护那个‘妖女’,不愿见你了,其实嘛,我知他们是因为给那‘妖女,打败,自己难为情,所以不敢见你。喂,她叫什么名字?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丽的女,大武小武叫她‘妖女’,真是不该。”
唐经天哪有心情和她说笑,只是搓着手走来走去,中不住说:“姨妈和她动手?这怎么好?这怎么好?”李沁梅笑:“我妈又不是要杀她,你急什么?妈也说她长得丽,所以只是和她玩玩呢。唐经天心:“呀,你哪里知,对她岂能戏,你认真和她厮斗,将她打伤了也比戏她好。”心中颇怪姨妈越老越不正经,一生都是那么和人开玩笑。他却忘了,他小时喜姨妈更甚于喜母亲。
原来冯琳和唐经天的母亲冯瑛是孪生妹;两人的格却正好相反,冯瑛庄重之极,冯琳却淘气非常,俗语云:“江山易改,品难移。”这脾气,’竟然老亦依然。李沁梅的祖母是武琼瑶,武琼瑶是白发女的关门弟,故此李沁梅既通白发女的剑法,又从母亲学会许多外派的武功;她的空中扑击之技,就是冯琳当年从八昏萨天刺那儿学来的。冯琳不但将全本领都传给女儿,连格也传了给她。
李沁梅见表兄着急,越发得意,笑:“谁叫她欺负大武小武,你不见他们那狼狈的样儿,那才真气人呢!她将剑尖贴着他们的背心,又不下手,只是戏,就像狸猫戏鼠一般,我们看不过啦!我妈要给他们一气,非加倍戏她不可。喂,喂,你还没有告诉我呢,她叫什么名字?”唐经天:“唉。你还问呢,都是自己人。她叫桂冰娥:和你祖母同辈的桂仲明就是她的祖父。你们将她戏,姨父一定责怪。”李沁梅伸伸:“你打算告我么?”忽而扮了个鬼脸:“我才不怕,我怕我爹爹,我爹爹怕我妈妈,我妈妈又怕我。你呀,你告也告不了。”
唐经天拿她真没办法,心中想:“姨妈要和她开玩笑,那是谁也阻止不来,将来再慢慢开解她吧。姨妈和小辈最合得来,她将来若知了我姨妈的格,也会喜她的。”心中自己开解,定了定神,问:“你们怎么会到这儿来的?”
李沁梅声一笑,骄起双指,对准他的额角戳了一下,笑:“表哥,你真是昏了啦。连你自己父亲三年一次的开座考拳都忘了吗?”原来他的父亲唐晓澜乃是天山各派的领袖,定下规矩,每三年一次招集天山的后辈,考他们的武功本事,以定奖惩,并加以指,这叫小聚集:每十年一次还有个大聚集,以前就不只在回疆西藏的后辈要来,即远在各地的同辈,凡属与天山七剑有渊源的都要来,即如川西的冒川生,湖北的石广生等都要来的。今年恰好是三年一次的“小聚集”之期,唐经天去年下山之时,得他父亲特别准许,若无别事,自当赶回,若虹找寻桂华生伯伯;路途遥远,也可以作为缺席,准不参加,所以唐经天一时没有想起来。
而今唐经夭虽然想起,却仍是有所不明,问:“我父亲开座考学,和你们来到这儿又有什么关系?”李沁梅:“你没有听姨父说过呜?我祖母的师飞红巾老前辈当年在南疆哈萨克落;传授过酋长呼克济夫妇的几手武功;那位首长的夫人叫孟曼丽斯,死了还不过十年、我小时候还见过她来探我的祖母呢。后来我祖母死了、她也老得不能走动了,这才没来。”唐经天:“这个孟曼丽斯死了: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难说你们要到阎罗王那里找她吗?”
李沁梅碎了一:“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唐经天笑:“我是真糊涂。”那当然是和她开开玩笑,李沁梅却认真的说“孟曼丽斯死了,她还有孙呀!本来孟曼丽斯只不过跟飞红巾老前辈学了几手功夫,也没有师徒名份,算不上是天山派的,但她孙儿近年知姨父每三年有一次开座讲学,除了较考后辈弟之外,还指到会后辈的武功,所以他们也想来。我母亲看在我死去的祖母份上,准了他们,又怕他们年轻小辈,不知所在,上不了天山,所以特地来接他们,其实嘛,也是我母亲久静思动,想下山玩玩,我呀,我总是喜踉我母亲的,所以也就来啦。听说过了这个沙漠,南边就是哈萨克人的聚居之地了,是么?”唐经天:“是呀。回疆地方,姨妈比我熟得多,何必问我!”李沁梅笑:“我走这沙漠也走得厌烦了,我就怕母亲是哄我的,所以问你一问。”停了一停,继续说:“在大沙漠边缘,我们遇见了大武小武,他说要追踪两个人,我们反正要穿过沙漠,就和他一同走,想不到今晚就遇见那个什么什么桂冰娥,哈,也就是你呀你想念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