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且光看看谢云真如何应付,再作打算,于是将新婚的妻一拉,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若依谢云真二十年前的脾气,那容得这班士喝骂,只怕早已剑动手,如今经过了二十多年来的飘江湖,火气收敛了不少,只见她拍了拍背上的婴儿,淡淡说:“冒大侠借峨嵋山开山结缘,各家各派,来者不拒,我本来就是峨嵋派的人,怎么反而来不得了?”站在东角的士冷笑:“冒大侠是我们武当派的长辈,你伤了我们的大师兄雷震,得他而今不知下落,你还有脸听冒大侠的讲座吗?”西角的士也冷笑:“雷震也遭了你的辣手,你还屑于学我们武当派的这微未功夫吗?”萧青峰听了,暗暗叹息,想武当一派,在明代中叶曾盛极一时,其后由盛而衰,后来到清代康熙年间,桂仲明得了达剑法,武当派方始声威重振,如今桂仲明的儿冒川生冒川生是跟母亲冒浣莲的姓,虽然是一代武学大师,足以继承乃父,但不理琐事,武当的掌门,武功虽好,为人庸碌,门下师兄弟辈都不怕他,以致又像百余年前一样.虽是名闻天下的正宗大派,们却是有实学者少,骄妄者多了。
谢云真听他们提起雷震,微微一笑,说:“雷震虽然受了伤,却是得益不少。”那四个士轰然大怒,喝:“小妖妇辣手伤人,还说风凉话儿!”谢云真本想把雷震在冰峰上的事情说,见他们如此,故意不说。却仰天叹:“可惜呀!可惜!”那四个士同声叫:“可惜什么?”
只见谢云真拍拍背后上的婴孩,:“小宝宝,不要慌,不要怕,这几个鼻野士算不了什么。”那孩也真奇怪,刚才穿过丛,被枝拂了一下,哭声来,如今见那四个士亮光芒闪闪的长剑,反而觉得好玩,两只小手从褪褓里伸来,抓呀抓的,还发嘻嘻的笑声呢。谢云真续:“可惜冒老前辈本是一代宗师,武林中人人钦仰,推为领袖,而你们却只把他当武当派的长老,这岂不反而贬损了他的威望?呀,我真为他可惜,武当派了你们这几个不成的蠢!”
那几个士乃是武当山本宗弟,技业得自冒川生的二弟石川生亲授,石川生十几年前已经逝世,这几个士在武当山本宗中,算得是辈份颇的有地位的士了。这时被谢云真一骂,均是怒从心起,西角的士一抖长剑,冷冷说:“谢云真把你的孩放下,咱们得领教领教你的夺命剑法!”谢云真若无其事地又淡淡说:“你们武当派明日便有血光之灾,你们不知戒惧,反而要与我为难,这岂不是可笑呵可笑!”萧青峰在树后听了此言,吃了一惊,怎么谢云真也听到了风声,而且说得如此确切,敢情是她另有所知?
那几个士素来骄妄,以为本派无人敢犯,听了此言,非但不加激,反而更为动怒,东角的士陡的喝:“敢情就是你勾结外派好邪,前来捣鬼?放下这小孩,领爷一剑!”那孩正在嘻嘻的笑,突然闻这喝声,吓了一下,又哇的哭了来。谢云真:“我本不与你等一般见识,而今你这鼻野吓了我的孩,我可饶你不得!”那士正待说“那就快放下孩招!”话未,忽见青光一闪、谢云真剑快极,霎之间,剑锋已抵到了他的咽。那士慌忙招架,谢云真的剑法是不手则已,一手就狠辣非常,但听得哨的一声,那士手中的长剑已断了一截,剑光一绕,士上的三义髻已经被削去一,慌忙一个倒跃,避她追击,狼狈非常。谢云真背上的婴孩瞧着好玩,又再破涕为笑。他刚一岁多些,糊叫:“嘻嘻,妈妈!嘻嘻,妈妈!”牙音还未清楚,但却听得是赞赏他妈妈的意思。萧青峰听到,也几乎忍不住笑,心:“这小芽儿到底是铁拐仙和谢云真的孩。”
那三个士又惊又怒,这时再也不理会谢云真抱着孩了,一齐大喝,各抖长剑,便要合围。那站在东角的士,惊魂稍定,抓起断剑,叫:“咱们在这妖妇上留下两记号,动手时小心一些,不要伤了孩!”四个士展开了合围的四象剑阵,缓缓而,首尾联防,看看就要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