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功妙理,心中纵有何等大事,注意力也给移转了。陈天宇试唐经天所传授的心法修练,但觉奥妙无穷,不知不觉地沉浸其中,那消半个时辰,便觉心地空明,果然百念不生,唐经天知他这样一坐,可以坐十二个时辰,便让他在房中静坐,自己悄悄走到外面打听。
这时府衙内已知了喇嘛寺所发生的大事,人心浮动,唐经天将总唤来,命他吩咐衙内人众,不许外,并小心巡视,不得松懈。直到傍晚时分,宣使陈定基才回到衙门。
陈定基满面忧虑的神,愁眉不展,家的吃了一惊,心:“老爷生平经过多少风狼,也未曾见过似今日的惊忧。”陈定基叫家的关上大门,加派二十名壮兵丁在外面守卫,安排妥当之后,邀唐经天内室密谈。
陈定基第一句话就问:“宇儿呢?”唐经天将经过说了一遍,陈定基奇:“宇儿的意中人就是沁布藩王的女儿吗,我还以为是那个名字叫幽萍的冰仙呢。”幽萍曾在陈天字家中住过许多天,与陈天宇形迹亲密,故此陈定基有此疑心。
陈定基又叹气:“如此,事情就更不好了。”唐经天:“怎么?”陈定基:“看来俄登就要掀起一场内。我把你们逃走之后喇嘛寺中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你吧,请你替我参详参详。”唐经天:“你也瞧见我们吗?”陈定基了,:“你们虽换了藏人的服饰,岂能瞒过我的睛?当你们还未逃那月牙门的时候,法王追赶上去,我吓得一颗心都几乎了来,忽然有一个古古怪怪的青年来了,长得灵俊,相貌看来还有两三分像宇儿呢。呀,这人真不知是吃了狮的心还是豹胆?他居然敢和活佛动手!”唐经天知陈定基中这个古怪的青年必是金世遗,急忙问:“这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陈定基:“这个人似大鸟一样从屋檐上下来,活佛站在地上,冲着他就是一拳,说也奇怪,拳还差着老远,只是凌空一击,少年就似给人推了一把的,又折回屋檐上,接着又下来,法王冲着他又是一拳,他又折回原,如是者三次之多,这时法王的四大弟都己上屋檐,采取了包围之势。”
唐经天:“那法王呢?”陈定基:“四大弟上屋,显十分慎重的样,如临大敌,从四方慢慢合围,法王还站在屋檐底下,向着那少年的影,接连猛击数拳,少年不敢下来,只见法王每击一拳,那少年就摇晃一下,见那四大弟就要捉着他了,法王突然也晃了一下,一拳将发未发,忽地叹了气,挥挥手:‘让他走吧!’那少年一声长笑,在四汰弟包围之中,凌空飞起,一霎就到了另一间屋面,端伪是疾如鹰隼,倏忽过几重瓦面,看不见了。大殿上僧俗官员议论纷纷,有的说这是活佛大显神通,有的说那少年是刹支利的化下世。故意来试白教法工的法力的。”喇嘛教的神话,刹支利是与佛祖对敌的一个恶,被佛祖幽禁在恒河河底。白教法王拿不住他,可见法力也是有限。说这些话的多半是黄漱喇嘛的僧官。”
唐经天心中好生惊诧,想:“这白教法王用的是随山打的百步神拳,自足以震世骇俗。金世遗的武功多只能与法王打个平手,他怎么能在法王神拳猛击之下,四大弟包围之中,安然脱而去?。难另有什么人暗中相助他么?听陈定基所说的情形,法王似是被什么人暗中警告了。这不面的人又是谁呢?”清经天怎么也猜想不到,这个暗助金世遗的人又是他的姨母冯琳。
陈定基续:“再说大殿上的事情。沁布藩王的女儿…”唐经天接说:“她名叫芝娜。”陈定基:“芝娜刺死了土司,立刻刀自刎,这桩事你们己见到了。芝娜自刎之后,俄登就过来将她的面纱完全撕开,忽然叫。你们过来看,这个沁布藩王的女儿,原来就是以前偷土司家中偷纵火的女贼。’土司带来的人都拥上去看,有一大半认得,纷纷议论。俄登又冲着我笑:‘陈大人,这也就是你以前极力恳求土司,保释的那个女贼呢!’俄登的笑令人骨悚然,我正想回说:‘那是你请我保释的’法王率领四大弟已从下面走上来,俄登和土司的人忽然抢了土司与芝娜的尸,又说动了达赖活佛的代表,将受伤的班掸活佛的代表也一并带走了。俄登临走时大声疾呼,说要替土司报仇,叫土司的人跟着他急速回府,白教法王也不便阻拦,见他洋洋得意的与达赖班禅的两位代表走寺门,真不知他要闹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