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尼泊尔是她母亲的国家,中国是她父亲的国家。她这两个国家的心情,就如同她自己的父母上般,难分轩轻。她怎忍见自己的表兄带尼泊尔兵来向中国挑衅?她又怎忍见自己的母国在暴君统治之下民不聊生?可是若然自己真的听额都的话,回国去预政事,又将惹起多大的风波与麻烦?那又岂是她孤绝俗的情所堪忍受?
外面护法弟来报:法王的仪仗已经准备停当了。冰川天女:“额都公公,多谢你一番好意。你暂时在这里住下,待尼泊尔太平之后,你再回家。”她并没有说自己的决定。但在额都听来,好像冰川天女已有使得尼泊尔太平的方法,于是心满意足的施礼退下。冰川天女也就和法王一赶往土司的城堡去了。
陈天宇与幽萍两人在石塔的静室里受至!围攻,正在吃,陈天宇展开冰川剑法,拼命抵挡印度苦行僧的竹杖金盂,仍被他迫得步步后退。幽萍仗剑保护护班禅活佛的代表,这时也已与苦行僧的师侄德鲁奇上了手。另外还有两个西藏武士,是俄登的手下。幽萍勉敌得住德鲁奇,再添上两个敌人,立刻险象环生。俄登的手下目的在于班禅的代表,迫退了幽萍,立刻上去捉人。幽萍大急,扬手飞两枚冰魄神弹,两个武士未曾碰过这奇怪的暗,给冰弹中了,登时血冷凝,手脚麻木,吓得慌忙窜,赶去找烈酒御寒。幽萍大喜,又用冰魄神弹去打德鲁奇,德鲁奇功力较,把鞭使得呼呼风响,冰弹不中他的,虽然被寒气侵袭,冷得牙关打战、却也还能够住。至于那个苦行僧,却连寒战也不打一个,冰弹未近就被他扬袖拂开,他仍然追击着陈天宇,半也不放松。
这时幽萍这时转危为安,陈天宇却抵敌不住。印度苦僧喝一声大喝,金盂钵忽地当一罩,陈天宇缩手不及,长简罩在钵中。若行憎哈哈大笑,盂钵左旋右转,陈天宇不由己地跟着他旋转,不论怎样用力,长剑总是不来。
苦行僧得意之极,正待加速那盂钵的旋转之力,忽觉门外静寂如死,气氛有异,心中一懊,回看时,忽听得嗤的一声,奇寒之气从鼻孔中钻人,只见冰川天女面挟寒霜,正在冷冷地盯着自己。再一看,门外的武上个个垂手肃立,那抱着俄登僵的武士更是显得非常惶恐,原来白教法王的法驾来到了古塔下面。
印度苦行僧吓得魂不附,哪里还有丝毫斗志,而且他被冰川天女的冰弹从鼻孔中打,奇寒之气,真侵到心,即算尚有斗志,亦已无能为力,幸而他的瑜伽功夫已练到第二段的第一段的最,可以闭气十个时辰不死,他虽然没有这个本领,也可能闭气两三个时辰。当下立即闭气屏息呼,令那奇寒之气不能,用真气保着心的一温,立即穿窗飞走,冰川天女也不追他。德鲁奇纵稍慢,被陈天宇拉住鞭梢,长剑一起,正待削下,冰川天女:“只要他发誓不再到西藏,让他去吧。”德鲁奇活命要,果然发了一个誓,陈天宇便松开手,让他走了。
白教法王走上塔楼,班禅活佛的代表服了冰灵药之后,痛楚若失,行动已如常人,白教法王向他问,他也向法王谢,多谢法王的明智,消饵了这场险恶的风波。
俄登的几个亲信武士被法王的威严镇住,垂手肃立,动也不敢一动,抱着俄登僵的那个武士,更是惶恐不安。法王:“你们愿意立功赎罪么?”这群武士自是没应承,法王:“俄登勾结外人妄图叛,你们是他的亲信,总不至于不知吧?”那群武士低不敢作声。法王:“你们把他的罪证搜来给我,我要公布给萨迦宗全僧俗人众知。”命两个护法弟陪同俄登的亲信武士去搜查,果然在俄登的私室里搜了许多秘密信件,其中竟有印度喀林大公和尼泊尔国王亲笔答应的函件,法王请冰川天女将俄登救醒,罪证确凿,俄登虽然狡猾如狐,亦已无言可辩。法王将他斥责一顿,用重手法废了他的武功,将他与班禅活佛的代表看。待萨迦宗的事完全平息之后,再押到拉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