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天女:“好,咱们从侧边绕过去兜截他,认定那个大红袈裟!”两座山峰相距不远,大红袈裟又是最易辨认的日标,唐经天和冰川天女的轻本领;比之龙灵矫与那胡憎都要一筹,唐经天又有游龙宝剑开路,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已从另一个方向,绕到胡僧的前,龙灵矫正在攀上第二个山峰,而其他几名尼泊尔武士却还远远落在胡僧后面。
冰川天女抬一看,只见对面的一座山峰上,一条人影,矫捷如猿,轻登巧纵,越上越,后面约有五六个人追赶,个个都是一上乘的轻功夫,为首的似乎是个僧人,披着一件大红袈裟,迎风招展,分外夺目。
那胡僧心念一动,忽地把袈裟脱下,迎风一展,好似大鸟的双翼,风从上面下来,他袈裟兜风,向上一跃,借风的阻力,居然将形定住,不再下,那胡僧哈哈大笑,向上招手:“年先生,国王待你不薄,何故逃走?再说,我冒了命之险,从拉萨救你来,你这样不辞而行,似乎也违了中国圣人的古训,太不够朋友的情了吧?”龙灵矫也不回,拼命攀爬,那胡憎声调一变,冷冷说:“年先生,我劝你还是下来吧,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何苦来?被我追上那就不好看相了。”袈裟一展,向上又跃了丈余、
这胡僧胜券在握,正自得意,话未说完,忽听得一声怪啸,一暗赤的光华劈面来,那胡憎抖起袈裟“砰”的一声,袈裟登时穿了二个大,好像戳破的风帆,失了作用,那胡僧措不及防,脚步一,向下了几丈,几乎跌倒。这胡僧的袈裟是金丝所织,加上他的内力运用,赛过一面盾牌,十数日前,他就曾用这件袈裟,挡过唐赛的诸般暗,不料
儿却拉着江南走过一边,接耳,好像在说什么秘密,江南还不时挤眉的扮鬼脸。原来这多嘴的江南,最喜打听别人的闲事,他从萧青峰和陈天宇那儿,听到一些关于唐经天和冰川天女的事情,这时正像一个说书人一样,在给邹绛霞说唐经天三上冰峰,邀请冰川天女下山的故事呢。杨柳青对着这个顽的书童,又好气又好笑。再看看唐经天与冰川天女亲的神情,又禁不住心中一酸,想:“真是各有各的缘份,勉不来的!。”
原来龙灵矫在尼泊尔军营中住了几日,左想有想,虽然有争天下的雄心,但终不愿负汉好之名,引外兵寇本国,是以下了极大决心,拼着为清廷诛戮,从尼泊尔军中逃了来,准备回到拉萨,将尼泊尔军的署告诉福康安知。不料尼泊尔军中也颇有能人,龙灵矫一逃走便给发现。那胡僧率领四名尼泊尔武士,已追了一日一夜。
喜拉雅山实在大得惊人,山中许多不是未经人到的原始森林,无路可寻,冰川夭女虽然看见族旗,朝着那个方向走去,还是迷失了路,走了半天,有时听得战嘶鸣之声,好像就在附近,转过山拗,却又是另一个荒凉的山谷。唐经天笑:“真得要找个向导才行。”冰川天女笑:“痴人说梦,你就是千两黄金。”也无人敢陪你攀登此山。”唐经天忽:“这也不见得,你瞧,那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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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经天叫:“先逃走的那人是龙灵矫:”冰川天女:“不错,后面这个胡僧一定是唐端所说的那个劫狱的胡僧了。”唐经天:“他们追赶龙灵矫定非好事,咱们截住他。”说话之时,龙灵矫的背影已只见一个黑,后面那几个人影也模糊了。
众人当晚便在烽火台内歇宿,第二日唐经天的伤已愈,一行人等,继续西行,数日之后,到了喜拉雅山的南边,冰川天女见山谷之中,隐隐施旗,心中一惊,:“难是尼泊尔的军队真个来了?咱们且去探它一探。”唐经天:“好吧,我陪你去。邹伯母,你们暂且不要山,待我们探明之后,再行定夺。”众人之中以他们二人本领最,大家自是毫无异议。
龙灵矫不敢逃下平地,专向草莽密青的山逃匿,追逐了一天一夜,越上越,雪坡陡,山路越来越难走了。这时龙灵矫正在攀登第二座山峰,山上怪石遮云,藤蔓如障,胡僧心:“若被他逃上山,更难寻觅了。”提一气,跟着上去。这胡僧名唤泰吉提,是尼泊尔的第一国师,轻功确有极的造诣,这一跃平地起,居然跃上了二丈有余,但山上积雪没胜,平如镜,脚一着地,又下三尺有多,看那龙灵矫时,也是如此,上两步退一步的不敢飞腾跃,龙灵矫的轻功与泰吉提在伯仲之间,但在这样陡削的斜坡上,大家都难以如意施展,龙灵矫占了先走的便宜,这时距离那胡僧已有百来步远。
原来杨柳青少时,曾奉父亲之命,与唐晓澜订下婚约,其后虽因情不投,各自婚嫁,但唐晓澜到底是杨柳青的第一个意中人,过了数十年,杨柳青的情虽然早已纯净升华,但对唐晓澜的敬慕却是始终不减。所以她在年前一见唐经天之后,实在有意思将女儿许于他,而今见此情形,知勉不得,只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