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给这骤然其来、莫名其妙的暗穿,不由大吃一惊。
说时迟,那时快,山墩扑一个人来,正是唐经天,胡僧一见是个红齿白的少年,骄念又起,袈裟一展,大声喝:“你是谁人?”唐经天:“你我是谁人?我就是不准你上这座山!”胡僧大笑:“娃儿,凭你也?”挥动袈裟,一个盘旋,突然凌空罩下,他以为唐经天只是暗厉害,还未曾将他放在心上,这一招正是那胡僧苦练了十多年的功夫,名为“天罗盖地!”多的武功,被他罩着也是无能为力!
袈裟罩下,呼呼挟风,有如一座小山,突然给那胡僧移来一样,唐经天心中一凛:怪不得唐老太婆与金世遗对他也占不了让风,果真有几分本领!不敢怠慢,游龙室剑扬空一闪,立刻还了一招“后异月”的招数!
游龙剑乃是天山派的镇山之宝,便真的是面铁牌,也给它戳穿了,何况这件袈裟,只听得“嗤”的一声,剑光闪,袈裟反穿了一个。这一下,那胡僧更是吃惊,袈裟一收,消了唐经天的剑势,先护着,再打量敌人。唐经天接了一招,虽然把胡僧的袈裟戳穿,自己的臂膊也觉疼痛。
那胡僧袈裟一展,变招再扑,经这一招,他已试唐经天臂力稍逊,拼着袈裟再被宝剑戳穿几个大,把袈裟舞得呼呼风响,用绞扯的手法抢唐经天的宝剑,唐经天凝神应战,霎之间,过了十余二十招,袈裟上被剑尖戳穿的小密如峰窝,那胡僧兀是勇战不退。
冰川天女这时已从另一边绕到,她的轻功本来比唐经天还,但荆棘遮路,她的冰剑却不如唐经天的游龙剑来得好使,是以反而来迟了H盏茶的时刻。那胡僧正在呼酣斗,忽见冰川天女白衣飘飘,有如仙女御风,突然飘到面前,只觉目眩神迷,慌忙后退几步。冰川天女剑斥:“尼中两国世代好,你们为何妄来挑衅?还敢越境捕人!快给我回去!”声音清脆,宛若银铃,但却另一威严,教人慑服。那胡僧不觉又后退几步,但他是第一国师的份,尼泊尔国玉也不敢对他如此呼喝,心一凛,旋即怒气又生,袈裟再展,冷笑说:“你是何人?敢来预我国之事,哼,哼!好大的气!哎哟,乞嗤!”原来是冰川天女轻轻弹一颗冰魄神弹,饶是这胡僧内功厚,袈裟及早挡开,但也不自己的打了一个寒嗅。登时怔在当场,猛的想起一事。那冰弹的冷气还未能使他颤抖,想起此事,却不由得抖索起来。
忽听得后面几个声音同声说:“叩见公主!”那胡僧回一看,只见跟着自己来的四名武士,在后面一排跪倒,这胡僧大惊失,心:“果然是她!”原来这胡僧泰吉提乃是以前那个曾上过冰峰,后来送命在陈天宇之手的那个红衣番僧的师兄,他也曾听师弟说过冰魄神弹的神异,而今亲遇到,自然也便知了冰川天女的份。
泰吉提慌忙谢罪,冰川天女轻轻摆手,朝着跪在前面这两个尼泊尔武士一挥,斥:“我吩咐过你们,不许再到中国境内捣,你们为何不听?”那两个尼泊尔武士诚惶诚恐的答:“国王有命,不敢不来!”冰川天女:“国王在哪儿?”尼泊尔武士答:“国王率领大军,驻屯在南面的山谷过冬。”泰吉提陪笑说:“国王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找寻公主,公主来了,省得大军跋涉之劳,真是好极了:请公主移玉,到军中相见。”冰川天女:“好,他不找我,我也要找他!”
泰吉提一听冰川天女愿去,心中大喜,想:“放走了一个龙灵矫,请来了公主,这功劳可大得多了。”于是命令那四个尼泊尔武士在前开路,一行人又再走下山坡,穿过幽谷。唐经天抬一望,但见山峰上云气弥漫,雪光在雪幕中闪动,再则连山峰的面貌也看不清楚,更不要说龙灵矫的踪迹了。
幸喜泰吉提他们带有帐幕,晚上便在山谷宿营,第二日再走了半天,才隐隐听见战的嘶呜,泰吉提带有指南针、校准方向,对冰川天女说:“再向南面走一个时辰,大约就可到了。国王得会公主,不知该多兴呢!”冰川天女应了一声,冷然自若的看着天际浮云,任胡僧搭讪,她总不肯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