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那长鞭便在他手臂上多绕上一匝,方雪君使尽气力,有如靖蜒之撼石,看长鞭越缩越短。龙灵矫喝:“放开再说!”长剑一挽,作势刺他腕上的关元,泰吉提手臂一振,将方雪君推上两步,哈哈笑:“你刺!年先生,咱们还是先礼后兵的好!”说时迟,那时快,忽见一条黑影,捷如飞鸟,倏地扑来,只听得又是“”的一声,泰吉提的铁盾登时脱手飞上半空,随即听得“卜勒”“卜勒”的一串急响,方雪君的长鞭寸寸碎裂,丈余的长鞭,只剩下四尺来长。原来是方今明施用神拳真力,打了泰吉提一拳,解了女儿之围。
泰吉提面灰白,哇的一声,一鲜血;方今明的也摇晃不定,有似风中之烛。方今明刚才那一拳是以内家真力与泰吉提碰,若在他壮年之时,这一拳就足以裂泰吉提的五脏,而今一者吃亏在年纪老了,二者吃亏在曾吃了龙灵矫一拳,三者吃亏在刚刚激战过来,以至闹得个两败俱伤。
龙灵矫叫:“雪妹,扶你爹爹回去。”一抖手发几枚蒺藜和袖箭,只听得嗤嗤的暗破风之声,却都从泰吉提的边过,原来是被那四个提达多的弟用掌力震歪了准。龙灵矫大怒,奋不顾,挽剑冲敌人的心。
泰杆提顽勇之极,受了内伤,居然能够注,拾回铁盾,挥动铁锤,仍然抢来助战,这一来变成了以一敌七之势。龙灵矫被那四个提降达多的弟以及尼泊尔的两个武土困在心。另外还要抵挡泰吉提的铁锤压之势,幸而泰吉提受了内伤,那四个提达多的弟刚刚经过一场激战,其中两个还被方今明用百步神拳之力打下山坡,内力俱都受了损耗,龙灵矫这才能够勉支持。然而也不过十多二十招,龙灵矫便被卷掌力的漩涡之中,长剑渐渐施展不开。泰吉提一见时机已到,运了全力,一锤击下。
忽听得一块怪啸,响彻林谷,突然一块磨盘大的石向着众人飞下,这一来阵势大,各人纷纷走避,只见随着那大石的轰隆撼地之声,一个钨衣百结的少年了来,哈哈笑:“我生平最看不过以多欺少之事,哈哈,你吃我一拐,哈哈!你也吃我一拐!”铁拐一挥,突然在地上连打了三个斗,疾似惊雷闪电,霎之间,已连袭了七个敌人,法怪异,世罕其!此人非他,正是金世遗来了!
龙灵矫不认得金世遗,惊诧集,顾不得问他姓名,长剑一振,上来助战。金世遗仗着诡异绝的法,把那四个提。达多的弟打得隔在四,掌力汇不到一,先占上风,泰吉提鼓勇挡了三招,阵势重整,金世遗被那四掌力牵引,只觉有如陷漩涡,大怒喝:“这是什么邪门功夫?”一拐开泰吉提的大铁锤,拐中铁剑,左拐右剑,左冲右突,龙灵矫叫:“兄台不可动气,顺着其势,先守后攻!”金世遗“呸”了一:“猛虎怒吼,震慑鼠辈,大丈夫当怒则怒,岂可没有脾气?”龙灵矫呆了一呆,心:“我好心劝你,怎的你连我也骂起来了?”那四个提达多的弟虽然听不懂中国话,但见金世遗攻猛打,心中正自暗喜,正待加掌力,使他不能脱,忽听得泰吉提大叫:“小心了!”说时迟,那时快,金世遗呸的一涎,己然吐,首当其冲的一名提达多门下,眉尖上忽似给一只毒蚂蚁叮了一,睛顿时睁不开来,只听得一阵“嗤嗤”声响,那两名尼泊尔武士也仆地不起。
剩下的那三个提达多弟惊骇莫明,急忙撤回掌力自保,只见泰吉提也把铁盾舞得旋风疾转,泼难。原来这正是金世遗的拿手绝技,假作动怒,中的毒针。龙灵矫这才恍然大悟,失声叫:“你是毒手疯丐!”金世遗哈哈大笑,应:“不错呀不错!毒手疯丐是我,我是毒手疯丐!,世人都说我毒,世人都说我疯!哈哈,你怕了我么?”龙灵矫一声喊,立刻醒觉自己说错了话,好生尴尬,忙:“兄台侠义心,小弟失言了。”金世遗哈哈大笑:“我本来就是毒手疯丐,哈哈,你再来看我的毒手!”
只见他又是呸的一痰飞,铁剑一振,把泰吉提的有臂割了一长长的伤,泰吉提狂舞铁盾,拼命抵挡,金世遗左一拐,右一剑,真如疯虎下山,招招都是毒手!
但在这转瞬之间,那三个提达多的门下,又已占好方位,三掌力合在一起,以四敌二,堪堪打个平手,金世遗拐剑兼施,破不了他们的掌力,他们害怕金世遗的暗,也只能半攻半守,不敢全力施为。
激战移时,只听得那三个提达多门下发呜呜的哨声。令人心烦意,金世遗喝:“鬼嚎什么?你也听我的龙虎啸!”发声长啸,把他们的哨声都压了下去。山风呼号,啸声哨声在风中回旋,更令人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