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还是有了一的不同。
这一切的改变,只不过缘于十五天前的那个铁帅亲卫柯都的到来。
那是一个赶集的日,红琴与女伴阿妮一大早就走上闹的小街,她要去买一些丝线,好给自己织一张新娘的红巾。
呼无染摇了摇,竭力抛开这想法。若铁帅要的不是红琴,不是他心的女,他就能甘心奉上吗?不,他一定要让铁帅知,避雪城有的是不怕死的勇士,他们要的不是一时苟安的区区命,他们要的只是避雪城的远离战火、五万百姓臣民的和平安宁……
因为,在这片死海一般的曝火沙漠中,不但有遮天蔽日的狂猛沙暴、变幻无常的恶劣气侯、令人畜无声陷没的沙沼泽、狡诈凶残的狼群……还有一群来去如风、劫财劫命的恶。
那是草原各族谈之变的一神秘力量,亦是避雪城数世的死敌——狂风沙盗!
其实,红琴的心中对呼无染是没有任何怨意的!至少,当她看到他从盼青山脉上跃执刀、威风凛凛地直冲下来时,还是忍不住投以一欣赏乃至崇拜的目光。在她的心目中,无论何时,他都是她的勇士,她的英雄,她的骄傲!
可是,她的脸上再也捺不住明亮的微笑,一路上像只小鸟一样与女伴又说又唱,照例迎来了旁人各式各样惊艳的目光,她却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只要想起再有二十余天,她就可以呼无染的小妻,环着他宽厚的肩腰,抚着他密的胡须,为他解下征甲,为他去汗渍,为他洗衣叠被,为他奉上烈酒茶,为他一顿可的饭菜……一想到这里,欣喜与快乐就不能抑制地泛上她的眉目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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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队渐渐没黄昏中。呼无染从沉思中惊醒,急忙扬刀,赶了上去。
他不再是以往那个每次族内围猎归来后,用狞恶的狼惹她轻嗔薄怒,用清雅的雪莲逗她展颜开怀;向她炫耀他亲手剥下的豹与肩背上的伤;他总是从容而略带着一丝扭地笑,笨拙地解开她的发髻,抚被风的黑发,再手脚地给她扎上丝巾……
那时她是多么快乐啊,因为呼无染不但是避雪城的第一勇士,亦是她的心上人,她的未婚夫!
可是,现在的他已不是她的恋人呼无染了。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个将自己送给那草原上纵横无敌的铁血骑兵统帅的护卫,一个为了避雪城而心甘情愿奉上自己心女人的战士……
她仍清楚地记得十五天前的那个黎明,避雪城又迎来了一个清的秋晨。
像从前一样,在无数男人与女人羡艳的光与呼的掌声中将她抱怀中,照顾她,呵护她……
因为,昨夜呼无染正式向她的父母提亲,下一个月圆的日,她就将是他的新娘!
3。女红琴
时间迫,他们必须在连夜赶抄近路,从曝火沙漠的边沿绕过。而这行为,无疑是非常危险的。
她还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任何人,即使是最亲密的女伴阿妮,她也忍着没有把这个喜讯透一丁。她要先独自享受这个天大的快乐,要让幸福从心底的最一满溢来,再慢慢地撑红她的脸庞,掠她的波,镀亮她的长发,浸她的肤……
是啊!一个是避雪城最果敢的勇士,一个是大草原最丽的少女。他们是如此令人称赏令人羡慕的一对情侣,又有什么理由不让别人觉到她的幸
也许,要怪只能怪她的过份丽。避雪城女红琴的名声就像夜莺的歌声一样传遍了草原的每个角落,终于惹来了敌人的垂涎。如果是以往,他当然可以用他手中那五尺弯刀来维护她的丽与自己的尊严。可是这一次,名要她的人是铁帅——那统领着三万铁血骑兵驰骋大草原纵横无敌的铁帅……
他亦在狠狠地怪责着自己,为避雪城最有名望的勇士,不能拒敌于城外,却只能给敌人奉上族内最丽的女与最贵重的珍宝。这一切所带给他的,就只有一份沉重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