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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3/4)

福呢?

赤脚姑娘叫卖着酸小伙摆着烤,邻居大叔洗涮着大的骆驼,丹仁大娘在地上摊开了紫汪汪的,古利老爹切开了金黄的哈密瓜……

碧绿的丝瓜、鲜红的辣椒、闪亮的鞍、七彩的绸缎、唱曲的艺人、游方的郎中、祭祀的香烛、算命的灵符、清越的笛音、悠扬的弦琴……

红琴快乐的心里就像是在唱着一首歌,此刻的避雪城是如此温静和馨,一片详和。双目顾盼间,见到的一切也变得如此悦目,就连一只小猫也在城墙角落可笑又可地打着呵欠……

可是,这一切在突然间却有了一不协调的停顿,所有的人似乎在一刹那中了什么法,统统放下手边的事,望向城门。

然后她就看见了那一面正昂然飘避雪城的大旗,上面是一个大大的“铁”字。

而城门边,沙尘散尽后,望见的不过是一匹快,一个青年,一衣风尘,一脸肃穆。

一支断箭将一张短笺钉在城墙上:“铁帅近卫柯都传信避雪城!”

灿烂明媚的光、安详淌的风息、逐渐喧嚣的集市、肆意浮现的微笑……这一切全因为那一句话而定格。

红琴当然知铁帅。

在这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生活着几十个风俗各异的族,每个民族都有许多丽的传说。比如冷泉谷可以返老还童的冷泉,比如攀天峡可以直达天的步云梯,比如天山峰可以起死回生的雪莲,比如伊望坡可以石成金的仙人,比如避雪城可以让风雪永不涉足的凝珠,甚至连红琴的丽在人们的说言述中也似乎成了一传说……

可也许还是有人没有听说过冷泉谷、步云梯、雪莲、仙人指、凝珠与女红琴,但没有人不知铁帅!

在草原的西方,在盼青山脉与曝火沙漠的那一边,不知何时崛起了一支百战百胜所向披靡的不败雄师,征战于大草原的各,以战养战,抢掠纳贡为生,所到之,如遇抵抗,必是城破灭族之祸。

这就是铁帅与他的三万铁血骑兵!

也许,永远不败的铁帅已成了传说中的传说!

而这个貌不惊人一脸倦意名叫柯都的青年人竟然就是铁帅的亲卫,想必他鞍上得那面绣着“铁”字的大旗就是铁帅征战千里的帅旗。

起初红琴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她的心中除了她与呼无染的婚事便再也盛不下其它的事。虽然她从旁人的纷纷议论中知,铁帅的传信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征纳贡品,要么就是宣战!

但是,避雪城离铁帅的势力那么远,要是不想从那人迹难至寸草不生的曝火沙漠边缘穿过,就得沿着盼青山脉绕个大圈,即使是骑着草原上最快的骏,至少也有十余天的路程,铁帅本犯不着远征来此吧?!

更何况,避雪城与曝火沙漠的沙盗世代为敌,无论男女,从小都是在背刀剑中长大的,铁帅纵是威名远震,但在红琴的心中,那亦是全然不足为虑的。

她只知她心目中的英雄是快要她丈夫的呼无染,她心目中的战士就是避雪城的一万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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