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三天期限,兄弟们务必把握!”
正当胡英与彭季康跟着起的时候,老苗不由着急的:
“吕爷,我们呢?我和君不悔又该啥?”
吕刚火爆的:
“你两个还能啥?连车都教人家砸了,难还把你两个拿来当骑?我们一走,你和君不悔赶回去。知会镖局上下加戒备,这几天尤其要里外小心!”
说着,他顺手丢下一锭银在桌上,一阵风似的领着胡英与彭季康卷门外。
啼声由近而远,逐渐消逝,老苗失魂落魄的拈起桌上银锭,步履蹒跚的走回墙角,闷闷的坐到板凳上,形态中一被冷落及轻视后的消沉。
君不悔同情的望着老苗,谨慎的:
“我们几时走呀?要不要先在这里窝上一宿?”
神空的瞅着君不悔,老苗的反应是一派索落了:
“几时走都不关,像我们这小角,走到哪里都一样,横竖是上不了台盘,到什么地方也只剩受人呵责,被人指使的命…”
君不悔十分恳切的:
“你要看开、老苗,人不是生下来就应该这样,人的际遇、禀赋、才情固然是往上挣的条件,但本的奋斗与努力尤不可缺,自己莫先看低了自己,人要一气馁,别个想拉一把都难了。”
老苗咧开大嘴,笑得凄惨:“兄弟,你倒会安我,却不想想,凭我们这份苦力的命,再怎么奋斗努力充其量也就是个昔力罢了,还能混到什么地步?又有谁肯恤我们拉我们?这一辈早经注定,想不认命都不行
灯影摇晃中,周麻走了过来,一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外在落雪,天气又这么个冷法,二位今晚上就别赶路,镖车事,有几个儿着,担摆不到二位肩上,好歹先歇过这一宿,明朝再往回转也不迟…”
君不悔陪笑:
“多谢掌柜的替我哥儿俩设想得这么周全,我原先也是这样盘算着,寒天冻地雪封着路,两个人光靠四只脚摸黑趟赶,万一摸岔了方向,这一晚上耗下来包耗成两条冰啦!”
周麻:
“原是有这层顾虑么,再说句不中听的话,二位在‘飞云镖局,吃苦卖力,却挣不得几文,犯不上陪着命去卯;我这里把几张桌并拢,铺妥被褥,二位凑合着炭火好生睡上一大觉,任什么鸟事也且放在天光以后再说。”
老苗没有吭声,只愣愣的呆坐着,君不悔赶站起来向周麻过劳,然后帮着人家并桌铺被;两个小伙许是早困了,周麻对这一双正走背运的小人仍关怀如故,里外亲手伺候,在这萧煞的时令,寂寥的心境下,君不侮越觉有一份难得的温。
灯光捻小了,只剩那如豆的一焰火在沉暗的店堂中闪动不定,光景是有些无奈的悲凉,老苗的鼾声业已响起,君不悔却睁着双凝视上那一片灰暗,他不是不想睡,只因为他另外还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