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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求人不如求己(4/4)

破烂的樵棚,全由糙木板钉的墙、盖的,早已剥落裂损,那扇破门也半挂半倾的敞开着,棚里棚外,都铺着一层雪。

樵棚中没有一条鬼影,山上山下也不见有任何活人留居的迹象,周遭是一片沉寂,一片冷森,就连声狗吠狼嗥的动静都没有,真他娘静得带邪!

君不悔在樵棚四周打了几个转,不禁有些失措,茫茫然拿不定主意,这个鬼地方,除了山就是雪,远近白糊糊的望不着边,又到哪里去找那四条杀千刀的狐狸?

原先兴起的一劲,到此时已慌慌冷却下来,君不悔难免自怨自艾——这算哪一门呢?扮这“英雄救”,不仅连到何去救都找不着地方,就算找着了能不能救人来在这节骨上亦少了把握;没有谁求他姓君的,甚且那要救的对象与他也没有什么渊源,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三不曾受惠承恩,大雪天里,岂不是拿自家的面孔去愣贴别人的冷?真是他娘的,剃呀!

就在他意兴阑珊,正打算调回转的时候,突然问他听到了一声嘶,一声短暂的、却非常清楚的嘶声!

君不悔呆了好一会,虽说他对自己这趟冒险豁命的动机有了怀疑,但人总是到了这里,而且也的确有这份施援的心意,当然,练刀有成,正好拿这次机会试试自己的火候浅亦是一个原因,但这一刹间,他竟起了怯念:

--万一所学的刀法不灵光该怎么办?

--“无影四狐”手超绝,以一对一已经无甚信心,如果人家并肩齐上,能否应付得了?

--打得赢固是光彩,要是落了败,恐怕命难保,为这不痛不的主从关系,又吃了好几天的窝气,犯得上“拼命以报”?命可只有一条啊!

盘算着,他几乎就想开溜,可是一只却又恁般沉法,重似千钧,生了一样竟然移步艰难,一颗心也像是分成了两边,一边叫他赶回府,另一边却鼓动他不妨一试…

于是,又一声亢厉的嘶声传来,声音不远,似乎就在山脚转弯的拗里!

君不悔直瞪着响起嘶的方位,一边哺哺自语:

“那周麻说得对,镖车事,自有几个儿担待,与我什么系?在他娘‘飞云镖局’吃苦卖力,却挣不了几文钱,犯得上陪着拼?再说,瑶仙那娘们向来岸跋扈,气焰张,不把我们下人当人看,活该她栽跟斗,这就叫前报…”

嘴里是在不甘不愿的瞎嘀咕,君不悔却像被勾了魂似的往那山拗附近移动,等他惊觉这下意识的危险举止,人已到了助

连忙蹲伏到一棵覆满了积雪的松树后面,他极目向拗里张望--哈,一幢青石砌成的矮屋可不正依着山起在那儿!石屋左侧还搭盖着一座草棚,六七匹健便栓在棚里,先前那声嘶叫,必是这儿当中的某一匹耐不得寒冻啦。

石屋的厚重门扉严丝合闭着,由于窗垂棉帘,也看不清屋里到底有没有亮灯,人睡着了没有。

略一考虑,君不悔悄悄掩到石屋的背面,却意外的发现屋后间一排的四扇窗中有一扇未挂窗帘,更有隐隐的灯火闪映,他弯曲着,又轻又快的潜到窗下,小心翼翼的自糊贴的棉纸的窗框隙中往内窥视,这一看,差就令他惊喜得叫声来!

这间房里砌有一座石炕,再就是简单的一桌两椅,石炕上斜倚着的那个人,敢情正是平素目,习骄盛的瑶仙二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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