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个人陷在这里,犯不着再多陪上一个,听我的话,你快走——”
拼命敌着嘴,君不悔结结的:
一我,我…二小,可是,可是…”
一声怪笑忽然从房门外传来,黎在先大步踏,血中虽在发笑,一张猴脸上的神情却活像是要吃人:
“走?往哪里走?你们是谁也别想走了,通通给四爷我留下来凑合着消遣!”
跟在黎在先后的,还有“邪狐”司徒鹰、“翼狐”左幻森,以及另一个驼背瘸,满脸疤斑的奇丑汉;四个人这一房,几乎就把房间挤满了!
瑶仙急速横拦阻,一边大叫:
“快,君不悔,从窗逃!”
回答瑶仙叱叫的不是君不悔的行动,而是那两扇窗的突然张开,寒风席卷中灯光摇闪明灭,窗外早已两张狰狞人脸,以及两柄叉封合、冷芒隐泛的锋利朴刀!
显然是“无影四狐”他们先一时已发现情况有异,而预了阻绝来人退路的安排——窗不能闯,朝门外冲更是无望,瑶仙容颜惨变,颓然跺了跺脚:
“君不悔,你就铁了心要与我落个同归于尽”
呆呆的站在那儿,君不悔正不知该如何回答,黎在先已尖声笑了起来:
“你放一千一万个心,丫,要死的是这推车压杠的熊把式,你包准死不了,就算我要你死,我们狄元老弟还舍不得呢,狄老弟,你说对不对呀?”
压尾这一句,黎在先是冲着狄元说的,而狄元,赫然便是站在他旁那个驼背瘸、满脸疤斑,三分不似人,七分倒像鬼的丑汉!
搔了搔上白蓬散的发,狄元声若破锣般荷荷发笑,竟还带着几分扭味:
“尚得四哥成全,尚得四哥成全…”
“邪狐”司徒鹰略现乏倦的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
“狄元的事老大已有待,俱着在先全权理,你看怎么好就怎么办,夜了,折腾这一整天也够累人的,大伙早早歇着吧。”
“翼狐”左幻森角瞄向君不悔,低声:
“这不知死活的愣小该怎么摆?”
司徒鹰也不抬一下,轻描淡写的:
“押到远砍了,记得叫吴万川他们两个埋一,别叫野狼野狗什么的把尸扒来呕人!”
说着话,司徒鹰又一路打着哈欠走门去,左幻森望着君不悔,似笑非笑的晃着脑袋:
“小,你这叫武大郎当知县——不知自己低;就凭你这块料,也玩这英雄救的把戏?真正飞蛾扑火,自找死路,本本份份的打工活不是好?却偏要求表现,争风,这下算你撞上大板,玩掉了命,下辈千万牢记,别力所不及的傻事!”
黎在先也笑不动的:
“我还记得这家伙,一张嘴能言善的,想不到胆更是不小,竟敢独个闯这龙潭虎;一双手不去推车,反过来打谱玩枪啦,咳,什么样的人玩什么样的鸟,这七十二件兵,岂是人人舞得的?”
那狄元向窗外招招手,嘴里吆喝:
“吴万川、洪立,你两个还在磨蹭个鸟?司徒二哥说过了,押远,埋些,办完事好困觉!”
一声轰喏,窗外那两位仁兄动作宛似狸猫般屋来,分左右将君不悔朝当中一挟,跟着就待往外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