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与自己分了家,吴万川也目瞪呆的僵在当场,怀疑着前的情景是真抑幻。
发愣的不止是吴万川和洪立两个,君不悔亦同样傻呵呵的直了双瞳——我的皇天,这竟是真的事,这居然真的是杀人的刀法,多么神妙,多么玄异,又多么狠毒!只照着吉大叔手传授的应变诀要换式手。就那么简单的克敌制胜,刀鞘更是恁般自然畅,好像神思一动,所有过程即已结束,却结束得这等完,这等潇洒,这等令人惊心动魄!
“嗷…”
现在,洪立才晓得痛号声,他双膝一跪倒雪地,却趁着跪倒的刹时一冲往君不悔,独存的左手死力掐向君不悔的下;
几乎不分先后,吴万川也疯虎似的跃腾起来,朴刀飞舞,搂盖脸劈斩对方——力之猛烈,恨不能一下便将敌人剁成酱!
君不侮完全是自本能,一反的习惯动作,腰间轻挫,人已问三尺,青蓝的莹莹刀芒宛如银地,斗然笼罩方圆寻丈,看不见锋刃的晃动,看不见刀形的层叠,只是那片莹莹的寒光扩散,吴万川已狂号着跌去,洪立也寂然伏地不动——两个人的形血和搅,惨不忍睹,都像是在瞬息间遭到千百万刀斧手的砍劈!
君不悔目定定的注视着这副景象,这副自己刀之下即便铸成的景象,他说不心中是个什么样的觉,五脏是什么滋味;好半响,他才如梦初醒般打了个冷颤,朝山助的方向狂奔。
瑶仙满脸惊怒,形态更十分狼狈的缩在炕角一偶,她不但云鬓蓬散,那大红袄更被撕破了几,有的地方绽丝棉的棉絮,有的地方竟然肌肤现,看样是吃了不少亏。
狄元站在炕前,眯着,咧开嘴,一张丑脸涨得火赤通红,呼独得宛似拉起风箱,更“咕”“咕”不停的直咽、敢情是真他娘猴急犯瘾,愣是准备霸王上弓啦!
炕上炕下这一男一女,有拉锯战的味,狄元前往一扑,瑶仙便随炕躲闪,连在腰间铁环上的铁条,亦被她用来作为抗拒的工,瑶仙有功夫在,这一拼死反抗,狄元虽也有一上佳本领,却亦不易得对方服帖。
折腾了这一阵,狄元不仅是累,也上了心火,他着气,手指着瑶仙咆哮:
“姓的贱人,你可不要不识好歹,跟狄二爷玩这捉迷藏的把戏,你他娘人已在我手掌心里,翅也飞不去了!你若乖乖顺从了我,往后穿绸吃油,载金挂银,有你的风光逍遥日,如果再要挣抗,莫怪我反脸无情,先将你玩翻了,再一刀戮你个透心凉!”
瑶仙双目如火,面庞因极度的羞愤而变形,她握拳透掌、咬牙切齿:
“猪狗不如的下胚,你不要痴心妄想占我一便宜,我恁情去死,也不会让你玷污我的清白…你们都是一群在披着人的畜牲,老天爷怎么不用雷劈你们,不用电殛你们啊…”荷荷怪笑着,狄元的涎顺着嘴角往下滴,像是一情发动的野兽:
“好,够劲,我就是喜这等的泼辣雌货,越野越有味,越野越见真章,好贱人,你他娘算是对上狄二爷我的胃了!”
瑶仙如位;
“不要脸,无耻无行,连禽兽都比你们知羞…你们也有亲娘,也有妻妹,就不怕遭报应,转回?”
狄元哈哈的大笑着:
“什么报应、什么回?自小只有我哥俩二人,亲娘早归了西,妹更是人家家才有,至于老婆,这不正是你么?我怕个鸟?”
急怒攻与惊恐绝的双重受压迫下,瑶仙有一近似虚脱的疲乏,这才是呼天不应,呼地不灵,她实在不敢想像,一旦失于前这个人形妖怪,将是一个怎样凄惨可怕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