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克维奇真诚地问。“把你囚禁起来的是你对崔斯特的仇恨,而不是那个黑暗灵。”“我被囚禁是因为我知真相,”勒罗里内以妙的音表示同意。“即使距秘银厅和十镇如此之远,听到他的英雄事迹还是会刺痛我的心。”“你不相信赎罪?”“对于崔斯特,不相信,对于任何黑暗灵,都不相信。”“多么的态度,”斯克维奇评论,一只手会意地抚摸着蓬松的胡须。“某一天你很可能会后悔。”“也许我早就后悔知了真相,”灵回答。“还不如无知一比较好,还不如唱着游诗人歌颂英雄崔斯特的歌谣。”“讽刺不是恰当的态度。”“诚实往往很痛苦。”斯克维奇试图回答,但是放弃了,发一声沮丧的笑声,使劲摇了摇发蓬松的脑袋。
“够了,”他说。“够了。这个圈我们已经兜太多回了。你知我不同意的。”“知了,”勒罗里内毫不退让地说。“散会。”“也许我错了,”斯克维奇说他沉思的话。“也许你不够资格成为一个合适的学徒。”如果他的话是为了伤害勒罗里内,那它们似乎非常失败,因为灵只是转过平静地走了屋。
斯克维奇叹了气,放下手掌,好让自己斜靠在书桌旁。这些年来,他曾开始喜勒罗里内,曾把这个灵当作学徒,甚至当作儿,但是他发现这自我毁灭、钻角尖式的不安与沮丧,成了与他的希翼和愿望相悖的、碎裂的现实。
斯克维奇也曾了不少力气调查这个纠缠着灵灵魂的卓尔灵狼人,然而在距银月城如此之远的东方,关于崔斯特的信息太匮乏了,所有法师听到的,都把这个不寻常的黑暗灵归为善良的一类。因而他怀疑,是否该允许勒罗里内开始他的捕猎,怀疑面对看来如此严重的不公正而无所作为,是否会是神上的堕落。
第二天早上,当勒罗里内在这座灰石塔半空中的小台里的香料园中找到他时,斯克维奇对这件事仍然非常疑惑。
“你通传送术,”灵解释说。“我猜,如果我要买,这会是一个昂贵的法术,因为你不赞同我的目标,但我愿意再工作两个十日,从黎明前开始,至黄昏后结束,为了换到达位于剑之海岸的路斯坎的法旅程。”斯克维奇甚至没有从香料植中抬起来,尽他确实停下除草,了足够长时间考虑这个提议。“我不同意,实际上,”他平静地说。“我再次恳求你放弃这个愚蠢的念。”“我再次告诉你,这不关你的事,”灵反驳说。“如果愿意,就帮助我。否则,我怀疑我很容易就能在银月城找到一个法师,愿意卖给我一个简单的传送术。”斯克维奇站直,甚至把手支撑在后面,腰向后弯,舒展一下骨。然后他从容不迫地回过,注视着自信的灵。
“你真的会?”法师问,他的目光望向灵的手,望向他卖给勒罗里内的玛瑙戒指,他在其中放置了灵想要的法。
顺着他的光,勒罗里内一下就明白了引起他注意的是什么东西。
“我想你会有足够的钱,”法师说。“因为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把我制造的戒指买回来。”勒罗里内笑了。“整个世界上没有足够的金。”“把它拿过来,”斯克维奇伸他的手说。“我会还你所付的钱。”勒罗里内转过,离开了台,径直步向台阶,往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