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得一愣,赶说没有。那矮珠一转,说:“咱们之前在岭上不是遇到了两抱一个小孩儿吗?那时候咱们正在商量着这事儿,会不会是被他们听去了?”
那个也赶附和:“肯定是他们!刚才我就说好像听到有小孩儿哭声呢,你们还不信。现在想来,肯定就是那对狗男女的好事!”
胖也说:“之前我就觉得那两个人有不对,明明都是会把势的,非要穿着寻常人的衣服,有意放脚重步,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好鸟!”
那瘦首领听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分析得是,看来这龙魂之气,多半就是被那抱小孩的两人给抢去了。因而大声吼:“敢跟老抢东西,活得不耐烦了!给老追!”
四个人喳呼了一阵,顺着山便冲了下去。
沈云飞听着四人脚步声渐远,知人已经走了,这才缩手缩脚地从山石后摸了来。
看着地上自己辛辛苦苦挖的那个大坑,心中好一阵叹。忽又想:这四个人居然也是来寻这魂气的,只是不知用的什么法。那玄天圣又是什么东西,回得找封先生好好问问。
他走了两步,又想:这魂气明明是自己散了,那四个家伙看到地上的坑,就认为是被别人抢了,非得要去寻什么人的麻烦,就是不知他们中的那对夫妻能不能解释得清楚。
沈云飞胡思想一阵,只觉得手上的铁胆盒越发地沉重,不由得叹:“沈云飞啊沈云飞,你连一个一斤重的盒都抱不动,还替别人什么心?”
想到这里,他又抬张望了一阵,确定那四个凶人没有返回,这才沿着石间小,摸摸索索地下山去。
他人小慢,又在这山中耽误了许多时辰,待得他走下野龙岭,已是明月挂、夜当空了。
看着自己得这满的泥土,手上又受了伤,回去这顿打多半免不了,就算是有那对铁胆当孝敬,估摸着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沈云飞心中暗想:既然反正是要挨打的了,到不如索就在外面过上一夜。家里面找得急了,等明天回去,娘的心,再看到我又受了伤,多半就不让爹爹动手了。
他又琢磨一阵,觉得这是个好计策,心下也就不急了。
既然打定主意不回家,那就总要寻个住。回镇上当然是不行的,这会儿望龙镇那边恐怕早就已经闹翻了天了。
沈云飞突然想起前面小河边有座破庙,供的是哪路神仙也记不清了。那儿虽然早已荒废,但总归上还有片瓦,不至于半夜里受了寒。自己这,要是真在野地里上半宿风,第二天怕是起都起不来。
前后思量妥当,沈三少便乘着月还算清明,脚慢脚地往那河边破庙上赶。
破庙原本还围着一圈儿土墙,但靠东的一段墙有一半早就已经被雨淋塌了。沈云飞从塌的那面钻庙里,正准备找个净地方歇息,突然听得庙外传来一阵打斗之声。
他借着庙门往外一看,乖乖不得了!刚才那四个凶神恶煞的家伙也不知怎么就追到这儿来了。
沈云飞转就想逃走,忽又看见那四个人并非冲着自己来的,有一男一女两个人正跟他们斗作一团。月光之下,只见刀光剑影晃来晃去,也看不怎么真切,但多半就是先前他们所说的那对夫妇了。
沈云飞自幼长在望龙镇,平时候扎枪耍把式的就看得多,像这明枪明刀真斗的还是第一次看见。可是那四人毕竟不是什么善类,自己要真在这儿看,未免颇有不便,还是得找个地方躲起来才好。
溜庙去那就太显了,沈云飞一回,瞧见那庙内的神像虽已毁得不成样了,但下面的神龛还在。神龛上摆着香炉,下面还罩着厚厚的毡布,把桌底下遮得是严严实实,可不正是一个藏的好去么?
沈三少朝四周望了望,也没别的地方比这儿更好了,赶三步并作两步,先把铁胆盒往神龛下面一,自己再一猫腰钻了去。
这神龛宽丈二有余,又间将神像下方的石座也都掏空了连着,原本是用来放置香火灯油的地方,此时空了来,地方极为宽敞。一个六岁小娃穿了去,只怕是在里面撒打都还有富余。
沈云飞一钻去,便赶回掖好毡布,生怕了行踪。等他一回过来,却是惊得险些叫声来。
原来,这神龛之下并非只他一人,黑暗之中,只见一双晶莹透亮的睛,正直愣愣地盯着他瞧。
沈云飞吓得半天没敢气,隔了好一阵,才借着毡布里透来的月光,看清了下的情形。
原来,神龛之下,还藏着一个约摸四五岁的小女娃娃,虽是穿着平民家的衣服,但是形容俏、神情踞傲,显然不是寻常人家的女。
沈云飞回想起来,之前那些凶徒说过,这一男一女还带着一个小孩儿,看来就是前这女娃无疑了。他们在外面打斗,怕这女孩受到损伤,所以才把她藏到神龛下面,没想到居然跟自己想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