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之前所见龙魂之气觉极为相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显然,这又是一件附有魂气的无价之宝了,怪不得能让女孩伤复原呢,想来是这魂气的属所致。
见沈云飞看得痴迷,女孩索将红绳解下,递到他的手中,说:“这叫玄光珮,是我爹爹留给我的宝。”
云飞接过玉珮,只觉得掌中传来女孩余温,一之下便不释手,不由自主地抚摸起来。
这一摸不要,也不知是动了珮上的什么机关,那手上的玉珮突然华光大放,大有冲天而起之势。
云飞虽是惊讶,但好歹还知不能摔了宝,仍旧将它死死地在手心里。抬只见那华光向上冲起,却是凝而不散,渐渐地显现一人影来,竟是一霞衣仙、幻世飞天。
一见这幻像中的仙神女,沈云飞不由得痴了。虽是年幼不懂得男女之事,但也只看得燥、血脉沸腾,心肝更是扑通扑通好一阵,竟像是灵魂窍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珮上华光渐散,光中神女也渐渐消失无踪,四周光线一下便暗了下来,沈云飞兀自望着半空,久久不能忘怀。
“怎么?看傻了吗?”女孩看到云飞呆样,挥手在他前晃了晃,得意地说:“这是我娘的影像,她本人比这漂亮十倍呢。别人都说我跟我娘很像,我长大了,肯定也就是这个样。”
“这怎么可能!”沈云飞魂魄尚未复,中胡说。
他只觉得刚才所见神女神容媚,艳不可方,此世间绝不可能有这样的人,忽又听得什么“漂亮十倍”随便接了一句。
哪知女孩说的原是事实,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有不兴,伸手说:“不信就算了,把玉珮还我!”
云飞哪里肯还,只攥着玉珮不肯松手,嘴里说:“刚才你跟你眠云说了,那匕首是你捡来的,一会儿走的时候,她肯定要叫你带走的。你自己说了那也是宝贝,既然都是宝贝,不如我跟你换?”
女孩急了,说:“这怎么能一样!这是我爹爹留给我的,你不能拿走。”
沈云飞是说什么也不肯把玉珮还给女孩的,珠一转,又说:“刚才我帮你杀了那个恶人,算是对你有救命之恩吧?救命之恩自当以相许,这个理你总该懂的吧?如此说来,你以后就只能嫁给我,再不能嫁给别人了。等你以后嫁给我了,你也就是我的人了,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也就是你的东西,犯不着再拿来拿去的。这玉珮,就当是订情信吧,别那么婆婆妈妈的。”
女孩只有四岁,心思哪能转得过沈云飞这从小就油惯了的混小,只觉得“救命之恩”、“以相许”这类词,以前好像也听过。至于两人成亲要有订情信,这在戏文里也是看到过的。
再者说,这块玉珮,原就是她父亲送给她母亲的订情信,也说过将来是她成亲时的订情信。
如此言辞相关,再加上沈云飞这词夺理地一绕,小女孩还真就信以为真了。
虽然还是有些舍不得,但又想到人家的确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那“以相许”自然就是应该的。既然是“以相许”了,那就一定是要有“订情信”的。
她看看自己上,除了这玉珮,也的确没什么其它东西值当这“订情信”四个字,只得着泪说:“既然是这样,那这玉珮你可要好好收着,绝不能让别人看见。”
“那是当然!”沈云飞见谋得逞,赶将玉珮贴藏了起来,生怕女孩再要回去。至于别人想看,那是万万不能给的。这珮中仙如此动人,要是被别人瞧见了,那还不得…还不得…
还不得什么他是想不来的,总之就是一个念:绝不能给别人看到就是了。
玉珮虽然已经收了,但沈云飞还是有些不放心。
小女孩是好哄,但一会儿那个什么眠云回来,要是发现玉珮不见了,肯定是要追问的。
他脑转得极快,轻轻地拉起那女孩的手说:“一会儿你那个什么眠云要是问起来玉珮怎么不见了,你可千万别说是给我了。就算她不问,你也别主动提起。”
“这又是为什么?”女孩被他拉着小手,心里怪不好意思的。听他这么一说,又觉得有些奇怪。
沈云飞脸一沉,一本正经地说:“你不知吗?咱们现在这叫私订终生!要是被人知了,那可是不得了。轻则…重则…反正就是不能被人知。要得等到我们两个都长大成年了,正式拜了堂成了夫妻,才能让别人知。”
他也不知私订终生是个什么罪,一时半会儿也编不来。只是有了这个话,就算是把意思给挑明了。
女孩哪知“轻则”什么“重则”什么,听他没说清楚,又见他面沉重,肯定是什么要的话,自己也不好细问。只是以前在戏文里听过,这“私订终生”是件极丢脸的事,肯定是不能被外人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