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云浅月声音有些闷闷的,像是用鼻音发。
“怎么能就这么走了?我去将他追回来。”容枫皱眉,转向外走去。
云浅月一把拉住容枫,对他摇“别去!”
容枫停住脚步,看着云浅月,轻轻一叹“月儿,那情况景世生气很正常。你可知当时我从荣王府回来时候看到你和苍家少主的情形有多…这云王府有三千隐卫,浅月阁内外更是布置了无数隐卫,你还有两个贴婢女,只要陌生人来,你虽然没有武功,你也会第一时间发觉,本不该只一人在房间,将自己于被动。这么许多人,只要你喊一声,苍家少主奈何不得你。可是你…”云浅月咬着,不声,但没松开容枫的手。
“归究底你是太自信,太要,太相信你的睛了,觉得他温无害,或者说苍家少主其实有些像景世,所以你对他少了防范,以至于被他拿住…月儿,你…哎,让我说你什么好。”容枫似乎有些疼,无奈一叹。
云浅月想起当时她推开门,一见到屋中的男,优雅而坐,在喝茶。没有登堂室的生疏和尴尬,有的只是雅致。他浅浅一笑,说“在下苍家苍亭。”她便心生好,想起远在千里外的那一个人,也是这般的从容优雅。那一瞬间就大意失荆州了。
的确是她的错,容枫说得没错。
任何事情都怕换个角度想,换成她站在容景的角度去想的话,她怕是也会如此生气。
“月儿,松手吧!我去找他。”容枫撤被云浅月拉住的手。
“别去了吧!让他静静。我们两个人似乎从来就是有无数矛盾,先捡大的不能忍受的化解了,那么第二的矛盾又会变成最大的矛盾,矛盾因为累积的事情渐渐扩大,大到一件小的事情就会成为引线,不能忍受,变成脓包,将之挤,化解,才能和好。和好了之后又会有第三、第四、第五的矛盾在等着我们。周次反复。”云浅月有些无力地:“容枫,换是你,你觉得累吗?”
容枫目光有些疼惜地看着云浅月“月儿,景世太你了。”
“是啊,容景太我了!”云浅月叹了气“他其实自小就心气傲,那是一与生俱来的傲气。可是自小又生逢大变,让他十年困苦。想近我却近不得,默默忍受十年,压抑不能自己。如今一朝解脱隐疾,他将他的全给了我。而我…我对他的确及不上他对我三分之一。”
“怎么会?你也太他的。”容枫不赞同地摇。
“两个太过相的人,都不知怎么去对方才是最好。所以这一路,注定遍地荆棘。”云浅月低声:“容枫,你可知,我其实是后悔的。”
“后悔什么?”容枫看着云浅月,声音也不由得变低。
“后悔那么早就应了他的喜和。”云浅月低低的声音恍若不闻。
容枫面微微一变,声音蓦然有些沉“你们怎么会太早?你们有十年的纠葛。人生有多少个十年?月儿,这样的话以后万万不可以说了!若是被景世知,该有多伤心。”
“我知。”云浅月有些无力“十年隐忍的情,一旦爆发,便是天崩地裂,我当时没有想到我能不能承受得住?十年的纠葛虽然漫长,但是我们的年岁又何止差了一个沟渠。三岁一个代沟,我们要是认真算起来的话,大约有十几个代沟那么长吧。”
容枫有些不明所以“月儿,你说的话我听不懂。景世比你大三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