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了起来,疼得不能自己。此时后悔死了,她应该刚一到紫枫林就拉着他回府来,不该将自己的气怒发到他上。这么儿小事儿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两个人的情,总要有一方退一步,只要他好好的,对她温柔笑,缱绻依偎,她退一步又如何?她有着两世的经历,就让他一让又怎样?多哄哄他又怎样?他能对她气怒冷脸,比他躺在这里要好得多。
“本就格虚弱,血脉亏损,又积劳成疾,不得休息。且大约两日前动了手受了重创,未曾调理修养,日夜奔波,过于疲劳,不堪重负。今日又动了手,拼了内力,伤了肺腑。新伤加上旧伤,才会如此。”容枫放下手,对云浅月。
云浅月握着容景的手一,据弦歌说那日他着雨京城治时就染了寒,后来怏怏数日才好,未曾好好休息,这些日又治日夜不休,积劳成疾。两日前受了重创?那也就是从河谷县回来的路上与人动手了吧?没有调理,居然又和苍亭动了手,怪不得受了这么重的伤。她看着容枫,脸比容景的还白“给他开方吧!”
容枫,起向桌前走去。
凌莲和伊雪心里惊骇,连忙过去给容枫侍候笔墨。
云浅月将容景的另一只手也攥到手里,想着他千里奔波而回,受了伤也来不及调理,大约就是想和她过中秋,可是她居然…她垂下,将脸埋他的手中,往日温的手此时清清凉凉,甚至透着一丝寒意,他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在本来就受伤又疲于奔波不堪重荷的情况下从苍亭手中夺回那块玉佩的…
泪顺着角落,一滴两滴,静谧无声。
容枫将药方递给凌莲和伊雪,二人拿着药方立即走了下去。他转看向床前,云浅月肩膀细微地抖动,他抬步走了过来,将手放在她的肩上,轻轻拍了两下,温和地安“月儿,景世受伤虽重,但比他以前的寒毒隐疾要轻千万倍,不用担心,修养几日就好。”
云浅月,脸依然埋在容景手中不起来,泪浸了他的手心。
容枫看着云浅月,又看了一床上昏迷的容景,似乎叹了气,转走了房门。
房间静了下来,云浅月的泪依然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暗哑的声音响起,极轻“别哭了!”
云浅月一僵,这个声音仿如天籁,她想抬去看,埋着的脸怎么也抬不起来。
“我说别哭了…”容景的手动了动。
云浅月的手攥,听到这样的声音,泪不但不止,反而得更凶。
“你…哎…”容景轻轻叹息一声,语气似乎有无限无奈和溺“云浅月,我怎么以前不知你这么哭呢!跟个哭鬼似的。”
云浅月忽然抬起,睛被泪笼罩,如江南细密的烟雨,在她前盖了一层雨帘,她扯了扯嘴角,没发声音。又扯了两次,终于声,但嗓哑得厉害“我就是哭鬼!又怎么样?”
容景看着云浅月抬起的小脸满脸泪,心里一,挣脱她攥着他的手去给她泪,却发现他两只手都是泪痕,无奈地将手落下,附和“是,你是哭鬼,将我快给淹了!”
“哭鬼有什么不好?”云浅月用手抹了一下睛,她的手也是泪。
“哭鬼没什么好!”容景看着她,有些哭笑不得。
“你有本事吓我,凭什么不让我哭?”云浅月红着睛看着容景,这样的话一开,里再次了来“这样吓我,你很开心是不是?”
容景抬起去摸云浅月的脸,心疼地:“是我不好,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