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的手。
云浅月坐在床边,手被容景握在手里,他的手不再那么清凉,温下来。让她的心也跟着温下来。窗外偶尔有风来,帷幔轻轻飘,珠帘细细碎响,桂阵阵幽香,浅月阁静静,还可以听到阵阵虫鸣。世界安静,只有她和躺在床上的他,她的心忽然很宁静。
坐了许久,回过神来,回去看容景,他均匀的呼声传,已经睡得熟了。
她抬手,轻轻拂过容景的眉,指尖过,为了不吵醒他,轻若无痕。她以前一直觉得一个人就要放在心底,可以偷偷的和喜,想到他就能甜甜,无比快乐。如今她忽然觉得那样的不全,带有朦胧的觉,她喜这样的,可以天崩地裂,惊天动地,也可以小溪,细腻无声。
“容景,你真是将我拿住了…”云浅月喃喃声。不怎样,他是生气,还是恼怒,还是对她发脾气,还是扬眉,亦或者浅笑,对她或温柔缱绻,或冰冷刺人,她都觉得好。
“小,二皇来了,想要见您。”凌莲悄悄探,向里面看了一,声音极轻。
“不见。”云浅月很是脆。
“他说只跟您说两句话就走!”凌莲又。
云浅月抿,犹豫了一下,将手从容景手中撤,他的手攥了一下,她低声:“我去看看!秦玉凝今日被老皇帝设计用紫草害得没了孩,我和夜轻染、容枫都未曾拆穿他。夜天倾来找我,大约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容景缓缓松开手。
云浅月起向外走去,来到门,凌莲立即:“二皇在浅月阁外等着呢。”
云浅月,举步了浅月阁,浅月阁门,果然夜天倾等在那里,她看了夜天倾一,他神萎靡,锦袍还沾染着血迹,衣冠不整,面容惨淡。她暗暗叹了气,问:“什么事儿?”
“月妹妹,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好好回答我好不好?”夜天倾见云浅月来,盯着他的睛,嗓极哑“不要骗我。算我求你。”
“你问吧!”云浅月已经猜到了他要问什么。
“秦玉凝的孩到底是怎么没的?别说你不知,查不原因。我知你一定知。”夜天倾。
“皇上姑父怀里有一块手帕,在太光下晃晃就会变成淡紫。后来那块娟帕拿来给秦小了碗碟。”云浅月看着夜天倾“相信我这样说你能明白。”
夜天倾面一灰,袖中的手攥青“果然是他!”
“不至于丢命,但量小的话用来打掉胎儿足够了!”云浅月声音淡淡“还有别的事情吗?若是没有的话,你这个时候不该来我这里,应该去陪秦小。”
夜天倾摇摇,攥着的拳松开,看了云浅月一“多谢月妹妹相告!”
云浅月不答话。
夜天倾转离开了浅月阁门,脚步有些踉跄。明明二十,与云浅月启动凤凰劫失忆醒来那日所过不过是几个月而已,那时的太殿下何等的尊贵丰仪?如今这般惨然,与那时真是天壤之别。
云浅月收回视线,转回内院,刚走两步,忽然看向不远的碧湖榭,只见碧湖另一端的琼华桂树间隔似乎有两抹影若隐若现,她停住脚步仔细地看了片刻,虽然哭过之后目力有些差,但还是顺着树空隙看清了那二人是容枫和夜轻染,她偏问凌莲“那是容枫和夜轻染吧?”
“回小,是枫世和染小王爷!”凌莲。
“他们在什么?”云浅月觉得盯着睛有些酸,看不甚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