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工作,在外地狼打工。前年她听说基金会存款利息时,就谎称为儿说媳妇,借了亲戚朋友两万八千元钱,都存了基金会。儿去年秋天回来了,仍没有工作,且无分文,亲戚朋友叫她还钱。她到无奈和绝望,就在省委门前喝农药死了。这件事发生以后,有些别有用心的人说是某位领导造成的,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有意中伤领导!这完全是我们县委、县政府工作不力造成的,在这里,我愿意接受地委、行署给予的任何分。"
冠南厉声说:"现在不是说分的时候,是谁的责任谁也跑不了!大家议议吧。"与会者议论纷纷,说来说去,还是杨凯电话里说的那两意见,只是主张抓人的也没有明显看是占了上风的。这时候,大家都盯着冠南,看他表态。冠南说:"抓人,简单,下个命令就行了。可这件事的主谋是谁,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你们清了吗?如果还没有搞清的话,总不能把这一千多人都抓了吧。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采取疏导的办法来化解工作,只要我们心里装着人民群众,我相信人民群众最终会理解我们的。这样,赵书记、郑书记、吴书记、李专员,你们同杨主任一起参加鹿城县科级会,赵书记主持,杨主任主讲,把化解遣送任务分到每个科级上,其他的领导同志与我一起去县政府对话。去县政府的同志要作好挨打的准备,谁不愿去就算了。"
自然没有人说不愿意去。郑书记说:"我是政法的,我跟专员一块去吧。"冠南想了想说:"也好。通知电视台也一起去!"
县政府门前的气氛果然张,县政府外一里多地的街,早已被围观的群众围得不通。在警察的护卫下,冠南一行好不容易才从人中钻到县政府大门前。门的警察、武警林立,一个个真枪实弹如临大敌。县政府院里,一群"响"的丧葬班正如丧考妣般地奏着,使整个气氛更加慌不安。冠南拿着一对讲机,朝院边走边喊:"乡亲们,我是冠南,是咱们沙颖地区行署的专员,我是受地委、行署的委托来看你们的。"院里的音乐戛然而止,办公楼前上访的人群开始蠕动。
冠南接着说:"你们这里谁是领的?领的走过来,咱们谈谈。"
大家吵嚷着:"我们没有儿","我们都是自发的","要抓就把我们都抓走吧!"…
冠南说:"我们不是来抓人的,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你们中间有没有共产党员,是共产党员的给我站来!"有十几个人犹疑着走到了前边。冠南又说:"有没有在职的村,是村的也给我站来。"又有十几个人嚷着说,站就站怕啥?说着也站在了前边。跟着冠南过来的几个办公室秘书,忙用相机和小本记录了下来。这时候,平静下来的人群中传来一阵低低的埙声。冠南听后一愣。一个站来的党员看冠南发愣的神情,解释说:"人家娘死了,埙也犯法?"冠南说:"不犯法,当然不犯法。快,你们,快把他给我请过来。"边的几个工作人员快步走上了办公楼。
冠南转面向上访群众,语重心长地劝解说:"乡亲们,同志们,你们知你们现在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吗?你们这是在用武力占领县政府,看看,还砸了玻璃,这在任何时候都是犯罪的,是要坐大牢的。当然,事有因,你们的这些行动是我们的一些同志工作没好造成的。在这里,我代表地委、行署,也代表县委、县政府向你们赔情鞠躬。"
这时,被工作人员从楼上带下来的小伙一路号哭着来到冠南边。小伙一见到冠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冠南也愣了,这不是自己在菜市场门碰到的宗玄吗?
冠南忙蹲下,把宗玄拉起来。宗玄哭诉说:"专员啊,你不能怪乡亲们哪,大家都是被无奈。您不知,那些钱都被当官的糟蹋了呀!他们把钱都贷给了自己的亲朋好友,穷人、老百姓谁也贷不到一分钱,这本钱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