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玉琴就发起来。了门,朱怀镜一把抱起她往浴室里去。两人你掀我的衣服,我掀你的衣服,顷刻间地毯上就满是长衣短褂,两人早双双泡在浴缸里。朱怀镜凑嘴上去,却让玉琴拿手堵住了。“谁要你亲,满嘴酒臭!”朱怀镜越发要亲,用力扳着她的说:“平日我俩都喝了酒,你怎么不嫌我臭?”闹了一会儿,玉琴趴到男人上忸怩着,朱怀镜却笑起来。玉琴问:“怎么了?”朱怀镜稍作支吾,忙说:“我突然想起蒋介石同陈洁如,两人在房里正享燕尔之乐,蒋介石突然翻倒在床上大笑不止。陈洁如问他笑什么?蒋介石说,我平生有两大心愿,一是统一中国,二是娶你为妻。今天二愿已遂一愿,怎么不开心?”却见玉琴从他上了下去,懒懒地沉在里,枕在浴缸沿上,背着他。他不明白玉琴怎么又不兴了,就去撩她。玉琴冷冷地说:“陈洁如好歹还是人家的老婆,我呢?”朱怀镜没想到玉琴会说这话。这是他俩平日回避的话题。两人都不声了,朱怀镜侧去搂玉琴。两人一动,浴缸的便哗地溢了去。这声音在朱怀镜听来很夸张,顿时有丧魂落魄之,不知在何。
他想抚玉琴,却闷得太难受,说不一句话,就只好用手在玉琴背上轻轻挲着。
清早一去办公室,朱怀镜就同邓才刚说:“老邓,我俩商量一下工作吧。”说是商量,其实是让邓才刚来汇报。
不一会儿,邓才刚拿着个本了朱怀镜办公室,在他对面桌前坐下。他便起替邓才刚倒了杯茶,老邓连说谢谢了。朱怀镜半天不开说话,只是递烟烟。着了烟他还不开,只顾地吞云吐雾,望着邓才刚微笑。邓才刚见他不开言,嘴便嗫嚅起来,想说话了。朱怀镜等他刚想开,就把烟灰轻轻一弹,说话了:“老邓啊,你是财贸通了,今后里,靠你多工作啊。我这个人,最大的优,可能就是虚心向别人学习。这样吧,请你把里的工作概况、办事程序,特别是最近要抓的主要工作介绍一下,我俩共同研究吧。”邓才刚说:“我早就向组织上建议,里的班快些定下来,好让工作正规起来。现在总算你来了,我就松气了。”邓才刚客几句,就开始汇报工作。
朱怀镜熟悉财贸工作,听起来觉很轻松。也正因为熟悉,他听了一会儿就心不在焉了。他私下琢磨起邓才刚这个人来。心想财贸长位置空了一年多,老邓一再要求组织上明确长人选,说明他事实上也是瞄着这位置的。这也是人之常情。可最后终于从外派了人来当长,他心里自然不会很舒坦。可看上去,老邓好像没有半情绪。
凭直观印象看人,朱怀镜是有过很多教训的。他不得不试着先设想一个人也许很坏,戒备在先。对邓才刚,他想也只能这样。谁知这张憨厚的脸庞后面隐藏着什么?邓才刚在汇报的时候,好几次递过烟来,他都客气地挡回去了,说我的吧,便递上他的大中华。他实在忍受不了老邓那荆山红牌香烟的纸臭味。
老邓汇报完了,朱怀镜心想工作上的事,里反正没有多少自主权,得听主副秘书长覃原的。他便就工作扼要说了几句,把话题转到里福利上来,说:“里工作能否好,我看主要还是看同志们的积极调动得怎么样。说句实话,在荆都,靠我们工资册上那几百块钱是过不下去的。的福利问题,我们得认真研究。得让同志们起工作来有实实在在的想。我们固然不能光靠这个调动同志们积极,但不抓好这个工作显然是不行的。我们里这方面工作,原来是抓得不错的,老邓你们有现成的门路,要继续发挥作用。是不是还可以考虑开辟一些新门路?我看只要不违背法律,不违背政策,哪怕就是打一边球也是可以的。”老邓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说:“朱长的意见很对。可我这人真的不中用,不善找钱。现在里账上的钱,都是老底。我也想过办法,就是没有实际收效。你关系多,门路广,我们听你的吧。”朱怀镜搞不清邓才刚是真没办法,还是假没办法。说不定是老邓想把担全往他一个人上推。哪情况都有可能,也都在情理之中。不怎么说,责任的确在他朱怀镜肩上了,他必须想好的创收办法来。好在早就想过这事,不然这会儿就卡壳了。他了几烟,略作迟疑,表示自己下面的意见不太成熟:“老邓,别客气了,我也想了一些办法,看是不是可行。
我想得把创收同工作结合起来,才能不让人说什么。首先,为了便于工作联系,我们可以编一本全市财贸系统的电话号码簿。再就是将中央、国务院和市里有关财贸方面的文件汇编起来。电话号码每年都有变动,文件每年也都有新的,所以这两个项目可以每年都搞一次,每年赚十几万。钱虽不多,好在里人也不多。还有,明年财贸工作的重是加财源建设,我们可以在各级中开展财源建设理论与实践征文活动。找几家赞助,争取市领导支持,还可以向财政要一笔经费。”邓才刚听完他的意见,非常佩服的样,说:“你随便这么一,就是几个好门路了,况且都同工作密结合,怎么搞也说得过去。我跟着你就是了。”朱怀镜不知老邓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也只好谦虚几句。
创收问题就到为止,如今机关搞小钱柜建设,没人说去什么事都没有,但真的摆到桌面上就不一定说得过去。有人自己一边捞着好,一边就去上面告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