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一下他家里。反正你在市长面前也随便了。当面汇报,相机而行。”裴大年会意,忙说好:“事情成功了,我一定重谢朱长。”两人再闲话一会儿,裴大年就告辞了,边朝门走边拱手,一再表示谢。临门,朱怀镜摇手示意一下,裴大年就不再说谢了,两人的表情都神秘起来。
送走裴大年,朱怀镜暗自兴奋。他知裴大年说的谢,决不会是空话一句的,这人办事一贯手大方。这大概也是他的成功秘诀之一。
荆山寺的钟鼓楼终于竣工了,那沉寂已久的晨钟暮鼓又在荆山寺回起来,让上山的游人多了几分兴奋。圆真大师专程下山,找到方明远,想请市长拨冗光临,视察一下钟鼓楼。当时市长正在开会,没时间接见圆真。方明远很客气地请圆真坐了一会儿,说说闲话,再客气地送他到楼下。却见圆真是开自己寺里的桑塔纳来的。如今荆山寺香火鼎盛,寺院每年都还搞些建设,庙宇被修葺如新。圆真自己也有有脸,经常市政府和市政协机关,为政府建言献策。荆山寺开山一千五百多年,从来还没有一位住持如此风光过,说明汇报同没汇报就是不一样。
这天晚上,朱怀镜正好在家,瞿林来了。香妹问瞿林吃晚饭了没有,瞿林说吃过了。
朱怀镜请瞿林坐,瞿林有些张,微着说:“这次钟鼓楼没赚什么钱,今天结了账,只得十来万。”听他说到这里,朱怀镜跑去将客厅通往儿房间的门关了,说:“只有这么大的工程,能赚这么多,不错了。”瞿林忙说:“夫事事为我着想,我知。我能在这里些事,全是夫关照。这是五万块钱,夫拿着吧。”尽瞿林说话注意绕了弯,但还是说得太直了,朱怀镜说:“瞿林,你这样就太见外了。我和你帮你并不是图你给什么好。都是一家人嘛。”香妹也说:“一家人,不要这样。”瞿林说:“我就是想着是一家人,就不分你我了。我知夫人太正派,没有其他收。这钱不多,放在那里,有事也可以应急。”瞿林是把钱香妹怀里,然后说:“你们平时开支也大。夫有些应酬也是为了我。再说,我来荆都这么久,在这政府大院里见的听的也多了,现在就靠玩得活…”朱怀镜见瞿林越说越放肆,就打断了他的话,同他拉起了家常,代他赚了钱,要好好孝敬老人。朱怀镜越说越像一位很关切很仁的兄长了。瞿林也有些动了,因为这位当着大官的表夫从来没有对他这么亲过。香妹当然也很兴。她觉得上就把钱送去藏起来不太好,摆在明又碍,突然来个客人看着也不妥,就把一叠票放在后面坐着。朱怀镜同瞿林说话时,暗自算了账,香妹手里存折上已有二十一万块钱,加上今天这五万就是二十六万了。这还不算他手的私房钱。朱怀镜不免有些得意了,暗自琢磨着一有钱人的觉。香妹一直是位幸福很的女人,能的丈夫,聪明的儿,一天天优裕起来的生活,这一切都让她觉着自己女人的成功。也许是因为下面那叠票有着奇特的功效吧,香妹今晚的脸特别红,朱怀镜心里升腾起了那久违了的冲动。可是瞿林没有上就走的意思。朱怀镜便问起网球场工程的情况。翟林说工程差不多了。朱怀镜私下担心袁小奇的事说不走哪天就了馅了,想问问网球场的工程款是否全到位了。可他才收了人家的票,不便提及同票有关的话,就有意避开,只用兄长的吻说:“事要善始善终,快完工了更是大意不得。质量上不要留纰漏,免得让人抓了把柄。这个这个…好好吧,把这事真正当成一份事业来,会有息的。”朱怀镜这话的韵味就像领导报告的结束语,瞿林自然而然地站了起来,说:“不早了,夫休息吧。”
网球场加施工的时候,袁小奇在策划着怎样把这事儿得影响大一些,不能让一百万元票不声不响就了。老所平时本来就不引人注意,刘所长也很乐意把这事得闹些,因为这网球场毕竟可以算作他的政绩。于是,黄达洪受袁小奇之命,早早的就同刘所长磋商,还多次征求朱怀镜、方明远、陈雁等几位的见,拿了好几方案。
大家认为最佳方案是请市长参加剪彩仪式,届时举行荆都市首届老网球赛,并请市长同袁小奇行一场表演赛。陈雁跑去一说,市长欣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