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了。
卓小梅正走神儿,宁蓓蓓又开了:“那你尽快把人带来给我瞧瞧,我好有我的打算。”卓小梅说:“你还瞧什么?怕我视力有问题?我跟郑玉蓉说一声,她直接到你这里来报到就是。”宁蓓蓓说:“行行行,老班长发了话,我敢不决照办?”
目的已经达到,卓小梅也该走了。
宁蓓蓓于是送她下楼。刚来到坪里,大门外来一2000型桑塔纳。卓小梅也不在意,正要和宁蓓蓓分手,桑塔纳停到两人面前,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
竟然是罗家豪。宁蓓蓓不知罗家豪是卓小梅的中学同学,要将他介绍给卓小梅,罗家豪笑:“这是堂堂机关幼儿园的卓园长,谁人不晓?”宁蓓蓓睛睁大了,说:“原来你们早认识?是不是罗老板的孩上过机关幼儿园?”罗家豪说:“我孩哪有上机关幼儿园的福气?他六岁之前一直跟他妈妈待在乡下。”宁蓓蓓说:“那你们是怎么认得的?”罗家豪说:“你还是问这位卓大园长吧。”
卓小梅只得如实相告。
宁蓓蓓里闪过一丝妒意。可很快她就在脸上堆满了笑容,说:“原来你们是中学同学,也算是青梅竹了。”卓小梅在宁蓓蓓上打了一掌,说:“你瞎说什么?”罗家豪也说:“宁园长你这话传去,多不利于团结?”宁蓓蓓说:“不利于谁的团结?是不利于卓园长和秦工程师的团结,还是不利于罗老板和老板太太的团结?”
卓小梅见宁蓓蓓越发不像话,忙把话题往她上引,说:“你只顾审问我,却不代你是怎么认识罗老板的。”宁蓓蓓说:“我跟罗老板可没那么的历史渊源。当时我来办幼儿园,资金不足,需寻求合作伙伴,朋友替我找到罗老板,罗老板很痛快地投了资,成了蓓蓓幼儿园的控东。”卓小梅说:“怪不得蓓蓓幼儿园办得这么红火,原来前有宁园长能人主事,后有罗老板财神爷靠山。你们这可是一对黄金搭档了。”宁蓓蓓笑:“当然是黄金搭档,这个年代,没有黄金谁肯搭档?”
罗家豪既然是蓓蓓幼儿园的东,那他肯定不是到这里来兜风的,卓小梅也就不好老占着时间,准备跟他们分手。罗家豪说:“我送送你吧。”卓小梅说:“你和蓓蓓谈事吧,我打的回去。”宁蓓蓓说:“罗老板常到园里来的,没什么要事。你们老同学好不容易碰上了,罗老板护使者,也是应该的嘛。”
本来罗家豪有意要送卓小梅的,宁蓓蓓这么一说,他相反改变了主意。罗家豪三十六七的男人了,阅历已经不浅,懂得如何跟女人们打。而且他了解卓小梅,知她是个还算大气的女人,你送与不送,她都不会太计较。而宁蓓蓓却是个要的女人,得顺着她,这有利于两人的合作。
罗家豪错不了,他不去送卓小梅,她确实不会太计较。可不太计较并不等于不太在乎,卓小梅走蓓蓓幼儿园后,心里竟有些酸酸的。女人都是的,卓小梅觉得,罗家豪和宁蓓蓓也许并不纯粹是事业上的合作伙伴。至少宁蓓蓓不会那么纯粹。卓小梅对他们的关系还不甚了了,可刚才介绍自己和罗家豪的同学关系时,她就从宁蓓蓓里很快闪过的那丝妒意里意识到了什么,虽然宁蓓蓓表面上显得那么大大咧咧的。
这么胡思想着,卓小梅连打的都没了兴趣,信步朝前走去。原来罗家豪在自己心目中还真有些分量,不然也不会产生这些怪怪的念来。不过卓小梅很快就自哂了,你除了跟罗家豪是中学同学,当年收到过他的情书外,再没有别的瓜葛,犯得着这么心事重重么?卓小梅摇摇,暗责自己三十多岁的女人了,还这么神经不正常。
卓小梅也就释然了。这才意识到这么走着回去,也不知要走到哪个时候。也就站到路边,朝过往的的士招起手来。岂料过去了几的士,里面都有客人。卓小梅只得抬往前面不远的公共汽车停靠走去,有的士再拦的士,没的士坐公共汽车。机关幼儿园是个穷单位,节省两个钱也好。
刚走到站牌下,后面开过来一公共汽车,卓小梅跟着翘首以待的人群往车门方向靠过去。此时一辆桑塔纳悄然横过来,吱一声停到她面前。车门随即开了,有人伸脑袋说:“梅鹿,别去跟人家凑闹了。”
卓小梅听话地上了桑塔纳。她望望两盯着前方,娴熟地把着方向盘的罗家豪,知他是特意追过来的,说:“这么快你们的事就谈完了?”罗家豪说:“本来就没什么事,只是随便过来看看。想不到碰上了你。”卓小梅说:“这叫不约而同。”
罗家豪慨起来,说:“人生说到底都是一个缘字,缘起而聚,缘尽而散,无缘再怎么求,终是无用。怪不得人们常说,可遇不可求,可求不可留啊。”
此话后面的意,卓小梅还能听不?她有意将话题岔开了,说:“你是怎么想起要投资办幼儿园的?这可不是一个嫌钱的行当。”罗家豪只好说:“我也知,在维都这么个经济并不发达的地方,收费了是招不到孩的。我也没有太期望,只要收支基本持平就行了。”卓小梅说:“你这话好像难以让人置信。商人永远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利。”罗家豪说:“好多人都怀疑我的动机,不过我无所谓。尽人在商场,也并不见得每一件事情都要赚钱,钱并不能代表一切。”卓小梅说:“那你是回报社会,还是要捞取政治资本?”罗家豪说:“其实并不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