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园那么好的码,恐怕早就有能人盯住了,我罗家豪还有自知之明,不敢这个梦。我是想,你们改了制,我就好把你挖过来。”卓小梅笑笑,说:“机关幼儿园改制变卖后,我在家里吃低保,什么地方都不去。”罗家豪说:“那太埋没人才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卓小梅说:“我是什么人才?那只是你的想象而已。你千不该万不该,还是不该放走蓓蓓,她比我得多。”罗家豪说:“你看你,又拿蓓蓓来堵我嘴。”
卓小梅笑笑,端杯喝了茶。罗家豪想起一事,说:“宁蓓蓓既然走了,幼儿园还叫蓓蓓幼儿园,好像有些名不符实,你另给我想个好名吧,我给取名费。”卓小梅说:“这是不是太绝情了?蓓蓓创下这份业绩,将幼儿园经营得这么好,也是颇费了心血的。现在她人刚走。茶还冒着气,你就要把她的名字换掉,她知了,肯定会很难受。”
这倒是罗家豪没曾想过的,经卓小梅这么一说.也觉得确是这么回事,说:“你批评得还真有理,那就继续沿用蓓蓓这个名字吧。小梅你真是个善心人,为人着想。”卓小梅说:“主要是我和宁蓓蓓都是女人。女人嘛,总是那么充满幻想。像蓓蓓,为了幻想,连婚姻都可以毅然放弃。”
罗家豪指指卓小梅,说:“你这又是教育我了。”卓小梅说:“我怎么敢教育你大老板?我是说女人都如此,太耽于幻想。可幻想跟皂泡一样,漂亮是漂亮,却容易破灭,所以蓓蓓只得离开让她产生幻想的地方。”罗家豪说:“你说得也太奥了,我可没这么的悟。”卓小梅说:“你们男人就是这样,说到认真就使隐术。”罗家豪说:“好好好,我不使隐术。我只问你,你自己有没有过幻想?”卓小梅说:“怎么没有过?我如果没有幻想,还会这么上蹿下吗?可我知,这个幻想终于会破灭的。”
罗家豪听得来,卓小梅和宁蓓蓓两个人的幻想并不是一回事。卓小梅是幻想着通过自己的努力,能保住机关幼儿园不被改制变卖。可悲的是她一边幻想着,一边又非常清醒,知自己的幻想到来不过仅仅是幻想而已。
又坐了一会儿,卓小梅看看表,拿过旁的包,准备走人。罗家豪摆摆手,说:“你等等,今天把你绑架来,是有样东西要给你过目。”然后打开前面的老板桌,拿一个文件夹。卓小梅见了,说:“你不是把我当成你的领导,要我给你签发文件吧?”
罗家豪说:“是有这个意思。”把文件夹递到卓小梅手上。
卓小梅打开文件夹一看,里面有一份关于蓓蓓幼儿园的权协议,白纸黑字打印着卓小梅作为人人,占有着蓓蓓幼儿园百分之二十的份,每年可经营收益分红,或将红利继续,扩大份占有额。
“家豪你这是要搞什么名堂?”卓小梅到莫名其妙。自己从来没在蓓蓓幼儿园过份,怎么平白无故就成了权人?罗家豪解释:“过去宁蓓蓓也签过这样的人协议,她要走的时候,已将份走,所以我只好把你拉来,我的合作伙伴。”卓小梅说:“我从没掏过一分一厘,猛然间手里就握有了可观的份,成为你的合作伙伴,难这世上还真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罗家豪拿过文件夹,翻到协议书最后一页,再还给卓小梅,说:“你已经了的。”卓小梅疑惑的目光在罗家豪脸上稍稍停留,才慢慢移到文件夹里。只见协议书备注栏里粘着两份凭据,一份是正儿八经的收据,是罗家豪公司开给卓小梅的,写着时间和金额,后面还有公司印鉴和罗家豪本人的签字;另一份是以卓小梅名义的借据,金额跟数一致,只是借款人签名栏里还空着。
卓小梅这才明白了罗家豪的意思。
罗家豪从笔筒里一支钢笔,将笔帽取下,到笔上,然后放到卓小梅手的文件夹里,说:“小梅,你只要在借据上签上大名,你就等于了。你也看到了,蓓蓓幼儿园来势这么好,赢利是不在话下的,要不了两年,你就可以把这份借据取走,到时你就是名符其实的东,每年可以拿到不菲的红利。”
这跟白送卓小梅份完全是一回事,因为这个借据的存在,并不等于你就掏了借据上写的资金。也亏得罗家豪想这么一招。他这样费尽心机,无非是为了维护卓小梅的面和自尊心,真是用心良苦。卓小梅心里激着罗家豪,嘴上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呢?”罗家豪也直言不讳:“你了东,机关幼儿园一旦改制变卖,不用我多磨嘴,你就会来蓓蓓幼儿园园长了。”
听罗家豪这气,好像机关幼儿园改制变卖早就注定了似的。卓小梅心里一阵苦涩。却不愿被罗家豪看自己的无奈,侧首去瞧窗外那依然沉着的天空。其实卓小梅心知肚明,不光是罗家豪,自己也早有这预,谁都无力改变机关幼儿园的命运。但她还是不愿接受罗家豪这份好意,抑制住心底涌起的悲哀,说:“你就那么敢肯定,我会在借据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来这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