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代表他,你代表你自己得了,如果代表他,那我可就不理你了。”
卓小梅自己是女人,知女人嘴上说不稀罕的男人,恰是心里最稀罕的,于是说郑玉蓉:“玉蓉,既然你蓓蓓不稀罕罗总,那你就听她的,不代表罗总,只代表你自己算了。”郑玉蓉说:“那行,我就代表我自己。只是罗总还有一句话托我转告给蓓蓓,如果我贪污了不来,蓓蓓你可别有意见哟。”
宁蓓蓓顿时忘了才说的话,迫切地问:“你怎么不早说呢,他到底有什么话?”郑玉蓉也鬼气,说:“你不是不稀罕他吗?”宁蓓蓓说:“我不稀罕他人,他有什么中听的话,既然让你转告,你说来,养养耳朵也无妨。”
郑玉蓉说:“他也没说什么,只说你到了那边要好自为之。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只打他的电话,他会尽力帮忙的。”
见宁蓓蓓的眉往上扬了扬,卓小梅调侃:“罗总还补充了一句:他的手机二十四小时为宁蓓蓓同志开着。”宁蓓蓓打卓小梅一下,说:“去你的吧。我宁蓓蓓何许人也?事情没看准,会这么贸然跑去!我完全用不着他姓罗的瞎心。”
刚才的服务员走了回来,拿着话筒说车来了,要大家上车。卓小梅和郑玉蓉帮着提了行李,送宁蓓蓓去上车。因为是过路车,停留时间不久,两人给宁蓓蓓把行李放好,便准备下车。一直大大咧咧的宁蓓蓓这下再也持不住了,一扑卓小梅怀里,嘤嘤啜泣起来。卓小梅知她并不是为离别伤心,却又不知怎么安她,只得拍着她耸动着的肩膀,说:“在那边安定下来后,给我和玉蓉打电话。以后有机会,我们过去看你。”
没说上两句,汽笛响起,宁蓓蓓只得放卓小梅两个下了车。
两个刚在地上站稳,列车就启动了。只见宁蓓蓓的脸贴在窗玻璃上,朝她们扬着手。两人追了几步,宁蓓蓓的脸和手越来越模糊,很快就瞧不见了。望着远去的车尾,卓小梅忽觉有些心酸,掏纸巾了鼻。
站的时候,卓小梅说:“玉蓉你也看到了,蓓蓓对家豪真是一往情,他也不来给人家送送行,确实有些不地。”郑玉蓉说:“罗总当然想跟蓓蓓见上一面,可他怕她受不了,所以才让我来代表。”
了车站,卓小梅扬了手正要去邀的士,一2000型桑塔纳挨了过来,停在她脚边。竟是罗家豪。卓小梅说:“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罗家豪从里面打开门,让两人上了车。这才往后偏了偏,说:“我今天在这里摆租,已经摆了半个多小时,才好不容易拉到你们这趟客。”卓小梅就知是怎么回事了,望着旁的郑玉蓉,说:“还说文化局的人去了罗总公司,你真会编故事嘛。”郑玉蓉说:“我哪里有这样的天才?是罗总编好后说给我的。”
卓小梅收回目光,投向旁的窗外。城市的上空灰蒙蒙的,像想哭的孩的脸。三人都无话可说,车上一时变得有些沉闷。最后还是卓小梅开了腔:“家豪你真的不应该待在车站外面。在候车室里,蓓蓓过不了两分钟就要往门瞄一,她好希望你去送送她的。”
罗家豪稳稳地把着方向盘,说:“你两个都在,我一个大男人在旁边,不影响你们说话?”卓小梅说:“原来你是嫌我和玉蓉碍事。”
了城,罗家豪也不征求卓小梅的意见.方向盘一打,开着车往蓓蓓幼儿园奔。卓小梅说:“怎么不送我回机关幼儿园?园里一摊事正等着我回去理呢。”罗家豪说:“大园长好久没关心关心蓓蓓幼儿园了,今天咱们既然凑在了一起,顺便请你去指导指导。”
到得蓓蓓幼儿园门外,三人下车,迈大门。这是宁蓓蓓园长时定下的规矩,为确保孩安全,机动车辆不能园,罗家豪的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