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怕，您刚才挠得我好好的。”魏德正被逗乐了，偏要去挠她。说：“你这是该的地方不，不该的地方偏。”郑玉蓉笑得越发厉害，一边躲着魏德正，一边嗔：“当领导的也说痞话，您好坏好坏哟！”

这是今晚郑玉蓉第二次说魏德正好坏好坏。她第一次说这句话，是因为魏德正把和的光说成荷兰的光，把每个人脸上说成国人脸上。其实郑玉蓉唱那首歌时，字正腔圆，完全是标准的普通话，魏德正也是心生幽默，才这么作了窜改。

不过要说这幽默也不是一时}}{来的，去年去机关幼儿园揭牌，在于清萍班上听课，魏德正就曾生产过错觉，觉得孩们就是这么唱的。

想到此，魏德正就愣住了，那只正向郑玉蓉衣服里面而去的手也僵在那里，一时无法动弹。他这才忽然意识到这首歌是儿歌。这首儿歌太有名气了，连一些矿泉和饮料都用歌里的娃哈哈来命名，好多商店都冠以娃哈哈三个字。那么最善于唱儿歌的人会是谁呢？自然是那些从事幼儿教育的人。郑玉蓉能把这首儿歌唱得这么动听，无疑是幼儿教师或曾经是幼儿教师。魏德正正是这么推测的，郑玉蓉即使不是机关幼儿园的教师，至少也与为幼儿园园长的卓小梅有什么瓜葛。

原来这条丽的蛇不仅动人，还有可能伤人。魏德正想，幸亏自己有所警觉，才没被这条丽动人的蛇缠住。

魏德正理智地站起来，一边说：“小郑你还是走吧。”

半的郑玉蓉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她好像没能听懂魏德正的话似的，盯着他的睛，想明白他话里的真正义。

魏德正已背过去，说：“我清楚是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郑玉蓉完全傻了，搞不清是怎么的馅儿。莫非魏德正是鬼，能悉你藏在心底的想法？郑玉蓉只得匆匆整理一下自己，知趣地朝外走去。

郑玉蓉快走到外问时.魏德正跟过来.在后面解释：“小郑真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其实是非常非常你的。我还从没这么过一个女孩。你可能还不知，我的病就是那天晚上在你房门外冻的。我在你门外足足徘徊了两个小时，几次想敲开你的门，表白我的心迹，却总是下不了决心.我怕就怕你是卓小梅的人。我太看重我对你的这份了，不愿意在这份里掺任何杂质。”

魏德正一气说了这么多，说得郑玉蓉怦然心动。她已经来到门边，一只手已经抓住门把。但她没有立即将门扭开，而是静静听着魏德正的诉说。她想不到魏德正会动真情，他这地位的男人，投怀送抱的女人应该不在少数，对每一个女人都当真，他哪有时间和力？这正是郑玉蓉到绝望的。她为功利而来，压不想真心他，那他的也就变得并不重要。男人的真是郑玉蓉最渴望的，又是她最不需要的，至少在此时。

把要说的话说完后，魏德正舒了一气，觉得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他的气变得冷起来，仿佛站在他前面的不是一个貌女孩，而是他政治上的宿敌。他说：“你回去告诉卓小梅，叫她死了这条心，除非她自己送上门来。”

罗家豪的叙述在此停止下来。卓小梅不知说什么好，望着窗外沉的天空。沉默片刻，罗家豪才补充：“其实最初安排郑玉蓉到长城招待所去服务员，我就预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凭我对魏德正的了解，他要改制变卖机关幼儿园，也许有很的政治背景，他绝不会因小失大，为了女人而放弃自己的政治目标。”

卓上梅看一罗家豪，说：“那你还多此一举什么？”罗家豪说：“我跟魏德正的想法一样，想让你死了这条心。”卓小梅说：“此话怎讲？”罗家豪笑：“我是想用铁的事实告诉你，连郑玉蓉都拿不下魏德正，那你还是别心存侥幸，打消继续跟魏德正较量的念。”卓小梅说：“你真是煞费苦心。”罗家豪说：“当然我还有自己的意图，那就是想用行动表白我的诚意。”卓小梅说：“你有这个必要吗？”

罗家豪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说：“当然有这个必要。机关幼儿园改制卖掉后，我要请你到我公司里去，蓓蓓幼儿园的负责人和公司总的位置，任由你挑选。”卓小梅说：“中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那么好的饭碗，硕士生博士生都会来争抢。”罗家豪说：“那可不是一般的饭碗，那是一番事业，因此既有才又让我信得过放得手的理人员并不容易寻找，而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选。”卓小梅说：“你这不是一厢情愿么？也不先问问我的意思。”罗家豪说：“真诚以至，金石为开。我相信这句旧话。”

卓小梅想起魏德正说过的除非卓小梅自己送上门去的那句话，说：“魏德正会那么说吗？”罗家豪开玩笑：“你是不是动了这个念，真想自己送上门去不成？”卓小梅说：“如果早知他有这样的想法，也就犯不着转了弯，请于清萍和郑玉蓉面了。”罗家豪说：“我看小梅你是越来越幽默了。”

“也许这仅仅是幽默。”卓小梅叹“可我并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为了园里的生存已经付了那么多，还怕付一个小小的我么？”罗家豪说：“还有一条，魏德正当年曾经过你，现在又居位，委于他，并不是件失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