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时,顿了一顿,不再讲下去。
事实上,他不必说,我也可以知他要讲什么了,他是想说:“可是我们怎样找到他呢?”
我:“若然我的假定不错,邓石是想在这木乃伊上,得到什么秘密,如果他未能得到,他一定会再度前来。”
胡明骇然:“他的手?”
我:“是的,我们等着他的手,他的手来了之后,我们小心跟踪它们,手总要回到手臂上去的,那么我们就可以找到他人的所在了!”
那女家逃走了没有再回来,屋中变得更清静。
我和胡明两人,各据一张躺椅,在地窑的门等候着邓石的双手。
我是据了一连串的假定,才得到邓石的双手会再度光临的结论的。如果我的假定不正确,当然邓石的双手就不会来了。
我们虽然是在等候着假定的结果,却都十分认真,我几乎没有合,胡明也是,一直到了清晨三时,胡明才睡着了。
那时候,我的睡意也极,我几次想好好地躺在椅上睡一觉,但总算撑了下来,我一直支持清晨四时左右。
邓石的双手,果然来了!
那是一极其难以形容的景象,一双手,来了。一双手,是那么突然地,现前,想定神看清楚时,那一双手,便已推开了门,在向内飘了去。
我一个翻,站了起来,来到了胡明的面前,将他推醒,我只讲了两个字:“来了!”
胡明会意,他四面张望着,当然,他看不到什么,我低声:“已经去了。”
胡明也低声:“是一双手?”我了:“是的,一双手。胡明,这双手除了能够单独活动之外,和我们的手,可以说是没有什么不同,它不能听,也不能看,只不过它四周围发生的事情的反应,却十分锐,我们在跟踪它的时候,必须十分小心才好。”
当我在讲话的时候,地窑之中,便已传了好几下砰砰之声,是以胡明急:“我们难不去看看它在作什么?”
我慢慢推开门:“我们不去,只在门看着它,然后,当它退走的时候。我们便跟在它后面,去找邓石。”
胡明显然很难同意我的说法,因为那双手,这时正在他的工作室中,行着可怕的破坏,它们翻倒了好儿木乃伊,又捣了许多东西,然后,才又停在工作桌的那五个石棺之上。
它门在那五个行棺上,逐一地摸索着,最后,又在那个原来是放木伊的空棺中摸着,最后,它们捧起了那石棺。
那石棺十分沉重,那两双手居然捧起它,这使我十分惊讶,而当那双手捧起了这只石棺之后,便向外飘来了。
这是极端无可解释的怪现象。
一双尹,可以单独行动的手,就算它本是没有重量的话,石棺一定有重量,何以一双手和一石棺,竟能够克服地心力,而悬空前,这的确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它们渐渐地来到门,然后,那双手捧着那正方形的,没有棺盖的小石棺来了。
胡明立即跟在后面,我们跟着它了门,那双手显然没有发现有人在跟踪它,而且由于它捧了一沉重石棺的缘故,它的行动也不象上几次那样快捷,我们要跟踪它,并不太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