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着油门和其他。
一双手,一双脚,没有,没有别的.但是对开车而言,一双手,一双脚也已足够了。
车猝然开动.我手握在门把上,向前奔了几步,如果我不放手的话,我势必要跟着车赛跑,我又怎跑得过车?
然而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之下,我却不肯放手。
因为我好不容易,有了跟踪邓石的机会,若是我错过了这个机会的话,我上哪儿去找他去?
车越开越快,我已不能多考虑,一纵,手从车后打开的窗中伸了去,勾住了车门,于悬空地挂着。胡明目瞪呆地望着我,我立即便看不见他了,因为车这时已转了弯。我一看车转弯,心中便呆了一呆,我立即想到,一双手和一双脚,可以纵车的仪,但是却难以避开车的障碍的,因为手上和脚上,是没有视觉官的,那么,车又何以能恰当地转弯呢?
我连忙转过,向车中望去,我本来是伸手勾住了车窗的,当然那不是很稳,但也可以挂住我的于。可是当我一回之际,我的手臂不由自主一松,我便跌了下来!
我在地上了几,撞在墙上,才止住了跌的势于,我伏在地上,抬起来,车已开远了。
刚才,我之所以会突然松开了手臂,跌了下来,并不是有什么力向我攻击,而是由于我在向车内一望之下,所产生的那惊惧。
我在向车中一望的时候,看到了邓石的!
不错,在驾驶位上,除了一双手和一对足之外,又多了一个!看到了一双不属于任何的手,本来已是怵目惊心,够令人吃惊的了,但比起一颗不属于任何的来,却差得远多了。
而且,我看到的邓石的,他肤颜之难看,是我从来也未曾看到的。那是死人的颜,但是那却又是个活人,而已,当我转过去看他的时候,那个也转过来,向我望了一。
那一,就是令得我突然跌下来的原因。
我自问不是胆小的人,但是一个人,不属于任何,肤又如此之难看,忽然向我望了一,这却也使我难以忍受。
好一会,我才站起来。
当我站起来之的,我听到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我几乎可以肯定,那是胡明。
果然,我未曾转动,胡明便又转了弯,向我奔过来了。
他一到了我的边,便急急地:“怎么样?怎么样?你没有追上去么?唉,我的意思是说,你何以从车上跌了下来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心中得可以。
胡明间我为什么从车上跌下来了,这个问题,叫我如何回答才好呢?我只好:“我看到了邓石。”
胡明也知事情绝不会就是那么简单的了,他也呆了片刻,然后才:“你看到了他的什么?”
我握住了他的手臂:“我们先回去再说。”
我和胡明,向前回去,走了十来步,我才:“我看到了他的双手,双足,还有…他的。”
胡明似乎象是在一样:“他的?”
我:“是的,一颗,唉,胡明,老实说,我一生之中,看到过许多可怖之极的东西,但是却再也没有比一颗活的颅更可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