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了常得富,猛然伸手过去,拉住咏棋的手腕狠狠一扯。
指尖又开始移动,这次换了方向,向上到咏棋边,用力挤了去。
常得富聪明机灵,到这时早瞧是怎么回事,赶过去备了一碗茶,端过来放在咏棋面前。
咏善睁看看坐在床的咏棋,对常得富吩咐:“小心看住了,别让他这里的门。我俩差不多,找我两新的衣裳来,选淡的,不要太俏,给咏棋殿下预备着更换。”
把后背靠在常得富安置好的枕上面,静了静心,才低声:“好,今天就不为难你。不过你也要有良心,对我好。我渴了,你端碗茶过来。”
咏棋静静坐着,发呆似的看着那碗茶。
咏棋端着那茶,却还在犹豫,幽幽的眸抬起来,又看了咏善一。
咏善忍不住笑:“你到底要不要给我喝?”
咏善瞳仁蓦然一闪,不免有些惊喜。
一双白玉似的手却从旁边伸了过来,取了那碗茶。
你怕我吗?”
咏棋清澈的眸盯着他,想了想,终于还是把茶碗重新递还给了常得富,垂下不作声。
咏棋,觉得在颈上游走的指尖动作猛然一顿,心知不妙,又赶摇摇。
“住。呢?不许躲着,用添。”咏善跋扈地命令。
咏善睛只停在咏棋上,见他还是不动,也自觉无趣,苦笑:“算了,他哪里伺候过人?常得富,你端过来喂我一吧。”
这一睡,竟睡得比受伤以来任何一觉都更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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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一边下死劲盯着咏棋,只觉得自己蠢得如猪似狗,一颗心不够人糟蹋的,又又恨,竟又开始咬牙切齿。
咏棋不敢咬他,又不愿添,只是着他的指幅度甚微的晃晃脑袋,抬看他一下,眸温得直如小鹿一样,似有哀求之意。
咏棋猝不及防,被他拉得上倒在床上,慌忙挣扎着要站起来。
咏善斜去看咏棋。
咏善地睡了一场,浑惬意舒服,缓缓把睛打开一丝,咏棋低垂着沉思的脸里,心里越发喜,一瞅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了,吃了一惊,唉哟一声,猛然从床上坐起来。
常得富:“咏棋殿下,您快接啊,太正等着喝呢。”
常得富应了一声。
他随就报了几样菜,皆是咏棋往日在自己殿里命人的。
咏善摇,撑着床沿慢慢下来,对常得富笑:“居然睡到这个时候,都什么时
咏善咬牙,恶狠狠威胁:“你给我老老实实坐在床边,要是睁看不到你,看我怎么折腾你!”
他每说一句,常得富就恭敬地应一声,后来还请示了一句“晚上咏棋殿下陪您一用膳,是就要里大厨房的例行菜式,还是我们小厨房里另行准备?只不知咏棋殿下的味。”
咏善心里气闷,哼了一声“你他吃什么,反正清淡的菜多预备两样就是了。看看去哪好笋和豆腐,派人去外面买两块京城容香记的珍珠糕,记得,要他们现,别要那些放了两个时辰的。大冬天的,荤菜也不可以少,但是得清淡,菠菜里面拌丝…”
咏棋被他蛮横的力得生疼,蹙起了眉。
常得富知他倦了,过来扶他躺好。
咏善表情古怪,像被人不轻不重,打了一记耳光,也不全是愤怒,也不全是伤心,仔细味起来,倒有一丝怅然若失。
咏善病中虚,闹了这么一会,疲倦中不觉又心下来,忽然之间觉得这般欺负真是索然无味,讪讪的把指尖了来,依旧挨回了床。
常得富也被咏善这一声唉哟唬了一下,赶小跑过来,越发小心地问:“殿下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见咏棋惧,真不敢逃走,才闭上睛,心满意足地养神去了。
他鹅地盯着咏棋,到后来目光渐渐柔和,竟宽宏大量起来,叹了气:“我也不要你端茶递,今晚陪我吃饭就好。”缓缓向后靠。
咏棋不知他醒了,吓了一,反地站起来瞪着他看,不知这个喜怒无常的弟弟又发什么疯。
咏棋原先本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发现咏善又拿睛瞅自己,不自禁微微一缩,倒像怕又会被残害一般。
“不用慌成这样,”咏善似笑非笑“宁要人怕,莫要人笑。你怕我,我兴还来不及呢。这些日的功夫,你总算识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