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了,晚饭都准备好了吗?”
常得富难得见咏善心情这么好,心里暗奇,也谄笑着答:“回殿下,刚过亥时,饭菜早准备好了,在炉上着,现在就叫他们端上来?”
“快端上来,都亥时了,想饿死人吗?”咏善笑骂了他一句,转去打量咏棋“过来第一天就让你挨饿了。你怎么不叫醒我?也不怕饿坏自己,我看看,肚饿瘪了没有。”一边轻笑,一边玩笑似的伸手抚咏棋的肚腰。
咏棋没料到他这下动作,还没想起闪躲,已被咏善摸个正着。他极怕,尤其是下腰侧边,被咏善一挠,忍不住笑了一下,又猛然想起面前的是谁,顿时又尽敛了笑容,反而显得局促不安。
咏善却大为兴“真有趣,隔着衣服也怕成这样,我还以为只有你不穿…”说到一半,已经知不该提这个,蓦然煞住。
抬去看咏棋。
果然,咏棋脸已经白得像纸一般,虽然脚步没有后退,两人间却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冰墙。
见咏善目光投来,咏棋把脸一别,不肯与咏善对视。
开始还算不错的气氛,彻底降到最冷。
咏善暗叹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怎么蠢如猪狗,这时候昏脑钝,提起了内惩院那些事?知不可挽回,也不费神去勉解释,自己收了笑脸,仍然摆回向来冷淡严峻的表情,转去寻常得富“常得富,你这个总什么的,备一个饭要这么久?”
常得富伺候他的日久了,一听他的语气就知了事,暗暗叫苦,又埋怨咏棋,不知这落难的旧太又了什么,惹了炙手可的新太殿下,这下大家都倒霉。只好赶过来陪着笑脸答:“已经准备好了,都摆上了。摆在靠侧厅雕窗旁,这样殿下可以一边用膳一边观赏小院的梅。”
咏善沉着脸:“谁有那个闲工夫赏梅?风雪月,不思上,我是这样的人吗?”说完才想起咏棋最喜赏雪赏梅,自己心情不好骂常得富愤,却把咏棋扫了去。常得富也冤枉,把晚饭摆那里,还是自己特意吩咐的,本来就是为了逗咏棋兴。
常得富哪里敢说冤枉,依旧陪着笑:“这样…把饭菜都移到里面来?”
“不用了。”咏善低想了一会,反而笑了一声“再这么移来移去,什么时候才能吃得上?只怕连你也在肚里暗骂我反复无常了。”
常得富连说不敢。
咏善摆手:“少废话了,吃饭吧。”
当即上来几个内侍,小心把咏善搀了过去。咏棋还站在原,常得富见他似乎不想动,悄悄走到他边,压低了声音作揖陪笑:“咏棋殿下,您好歹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下面的,别再惹太生气了。他要是恼了,不知多少人要倒大楣,您就当善事吧。”边求边拽,竞真的把咏棋拽到了桌边,和咏善对着坐下。
饭菜气腾腾,香诱人。咏善扫了一,全是照自己嘱咐,尽是咏棋平常吃的,暗夸常得富会办事,瞪了面无表情坐在对面的咏棋一,沉沉问:“你怎么不吃?难还想耍脾气?”
咏棋见他那表情,知发怒在即,只好拿起筷,随便夹了一片冬菇,在嘴里胡嚼着,连什么味都没尝来就吞下咙。
咏善何等聪明,猜也猜得来是怎么回事,冷瞅他片刻,心里暗叹,和自己吃饭,也难怪他不知味,恐怕只有自己这个碍的不在,他才会有胃。
不由一阵灰心。灰心之余,却仍担心咏棋在内惩院虚了,要是饮还不调养回来,以后会落下病。
咏善边想边吃,其实也是不知味,吃了两菜就放了筷,蹙眉:“都不合胃,不吃了。“让侍从把他扶起来,伸指对着也放下筷的咏棋警告:“我不吃,可没允你不吃。这些都是你吃的,你给我把它们都吃光了。常得富。”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