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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得富大冬天跪在打磨得透亮的砖地上,冷得几乎快僵成一团,才听见咏善心不在焉地问:“今天给淑妃娘娘请安了?”
“少遮遮掩掩的了,说吧。”咏善淡淡笑了笑,二个字一个字的都说清楚,过了今夜你就没机会了,日后若被我查你瞒了一个字…呵,你也知我待人不怎么宽厚的。”
有,却更让人心惊胆颤。
常得富愣了一会儿,才知咏善是在问自己,赶轻声:“是,淑妃娘娘,快二十年了。”
咏善从容一笑“这么说起来,我在这里待的日,将来怕是也要比她长了。”
又是一阵冷死人的沉默。
常得富松了一气。
别的也就算了,这一句话的意,就实在太明显了。
“其实母亲说的话,也不无理。她是为了我好。”咏善奇的和善,通情达理“确实啊,保住了我这个太位,大家都平安。”
常得富这才应了一声,从冰冷的地板上战战兢兢爬起来,缩着脖垂手等着。
他侃侃而谈,似乎自言自语地叹,又像在提醒警告,常得富瞻再大也不敢这个时候开,唯唯诺诺,竖着耳朵只仔细地听。
连忙磕了几个,老老实实:“娘娘对小的说,别以为自己上只有一个了不得的太殿下,这里厉害的人多了。她…她还说…”
谢天谢地,这太殿下算是肯给个响了。
咏善默默听着,问:“就这些?”
常得富心脏狂起来,明明没什么,竟也无来由地一阵心虚,膝盖一,无声无息就跪了下去,等着咏善发落。
常得富真有些惧了,缩着脖想了想,只好咬咬牙,又:“娘娘还说,要小的好好伺候殿下。”
常得富心都差嗓,赶解释“轿路过,小的不敢不恭敬,就是…就是过去给娘娘请个安,说小的没福气,娘娘过来居然去了,小的没能给娘娘端茶…”
“还有还有,娘娘最后还叮嘱了一句,说什么早把咏棋打发走,保住咏善的平安,也就是保住你自己。”常得富说着,又咚咚用劲磕了几个,满腹委屈地:“小的对着淑妃娘娘,哪里还敢吭气?只好说明白了。殿下,小的伺候您这些年,从来没敢撒过谎,今天的事殿下就算不问,小的也不敢瞒,就是今天晚上看雨位殿下房了,实在不敢打搅,本想着明天一早就向殿下禀报…”
常得富满肚委屈无可诉,发着抖又跪了一阵,还听不到咏善发话。他知上面这个太殿下,年纪虽然小,脾气可不是闹着玩的,说不定一咬牙,真能把自己在这里晾上几天几夜,只好哭丧着脸:“娘娘不知怎么的,就知了小的从太医那药的事,教训了小的两句。”
“呃?是是…小的…”
“说了些什么?”
常得富哪里还敢迟疑,顿时竹筒倒豆,一粒也不剩了,唯恐漏掉一字的禀报“娘娘说,咏善今年才十六岁,你也不看看我在这里过了多少年。没有我这个当母亲的,你伺候的那个就能当上太?他早像咏棋一样被人害了。小的当时不敢说话,一个劲地赔小心。后来娘娘总算怒气消了一,又说,一人得,犬升天,你要好好伺候咏善。”
等了一会儿,咏善还是一声息都没有。
咏善好像压就不知他在跟前,定定坐着,看了大半个时辰的奏折。
“我才十六岁,母亲人,快二十年了吧?”
上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冷笑。
这下,咏善总算开了,傲然地扯了扯角“她要你怎么好好伺候我来着?”
“起来吧。”咏善摆了摆手止住他继续磕,不在意地笑:“天都快亮了,谁有工夫和你唱三堂会审?叫你过来问一下,又没要把你怎样,怎么就成一团了?没息。还不快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