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严了，”图东斟酌着回答，也皱起眉“其实皇上亲自来内惩院见过两位殿下，又下了恩旨，小的原也以为娘娘那边也会有好消息，不料过去一看，还是门闭，不传消息，和前阵一样。”

咏善心事重重，抿着没作声。

咏善徐徐地问：“依你看，父皇来内惩院这前后，淑妃里的看守是松了还是严了？”

“吴见增？”咏善蹙眉。

“张回曜已经被父皇调任了吧，朝廷调派也是经常的事。”咏善心里惊疑，面上却不动声，扫了弟弟一“吴见增一向在北川为将，你不认识他。这人市井，投军报效国家，是从小兵起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拼来的功名，上有一杀气。父皇调他回来，大概是要藉他这杀气镇镇里的邪气。”

一边说，一边赶过去撩衣摆坐在床边，顺其自然地扶住咏棋的腰。

“没听说。”

“一样的看得的，不许人，不许人，不过多了个黑脸门神，每天都要在淑妃外面巡几个来回，害得侍卫们个个不敢松懈，比以往看得更严。小的打听过，那新来的宿卫大将军叫吴见增，是从北川调过来的，自他来了之后…”

气氛顿时冷下来。

他想破也想不明白，抬去看咏善“咏善哥哥，你说呢？”

咏善不想沿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转问图东“知丽妃那的消息吗？”

两人知他在想事情，都不敢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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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会儿，咏善开“图东。”

咏临正听得茫然，问：“宿卫大将军不是表姨父吗？这姓吴的是什么来？”

“你怎么知我害怕？”咏善往他后脑上轻轻拍了一掌。

图东老老实实：“小的在。”肃颜垂手，和应对咏临时全不是一个模样。

后听见动静，转一看，极温柔的笑容“哥哥醒了？陈太医果然是父皇边得用的人，方开来还灵验。别急着起来，小心又会。”

咏临却还不明白，不解地拧起两英眉“我可搞不清父皇葫芦里卖什么药了。实在没这样的理，连我们都饶了，父皇还禁母亲什么？就算从前看得，现在也该松松了，我看也像我们一样，一样在里面关着，但暗地里放，好吃的好穿的一样样恩典下来。只是为什么父皇要这么呢？直接放来，父母女相见，岂不皆大喜？”

半日，咏善又叹了一声，摆手：“没别的事了，你先回去吧。”

在图东心里，咏临可亲可，这位准皇帝咏善殿下却是个能不靠近就不要靠近的角，虽然也没有对他发怒生气，但就好像对着一堵冰墙似的，寒气一丝丝往外逸，让人不由自主绷神经，听见咏善叫他离开，赶行个礼去了。咏临见图东走了，靠着咏善走近两步，奇怪地问：“哥哥这几天怎么了？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开始在内惩院局势那么危险，也不见你叹几回，难现在雨过天晴了，反而害怕起来？”

“自从…”图东转一下脑袋，朝咏棋躺着的床上瞥了一，才低声：“自从咏棋殿下被关来，丽妃也被禁起来了，没换地方，就是太殿，同样的里面不许，外面不许。”

“是要喝吗？”大冬天的，被窝被咏棋睡得烘烘的，手伸去，隔着亵衣贴着咏棋的纤细腰，

咏善叹了一声“那也不会召见母亲了。”仰着神。

“最近父皇召见过丽妃吗？”

咏临一怔“要镇邪气，到谨妃去镇呀，横在母亲殿门什么？”

他天里带着一冷冽，不吭声也让人心里的，咏临倒还好，图东免不了心里生了一丝怯意，闭了嘴偷窥他的容。

“既然是一样，怎么又说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