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为我而“回避”么?我预到G也是料着我会来的,今天将有一场“好戏”
果然,刚一见面,G就恶意地笑:“小,几天工夫就成了要人了,我正打算约几个人,捧一下场呢。”
哦,他一开,就“以攻为守”那我要用“奇袭”才有希望。
我故意板起脸说:“我正要来和你算帐!请你吩咐当差,一小时内,谢绝来客。”
“嗨嗨,”他轻薄地笑了“一小时?小,太长久罢,你受得住么?”
我装不理会,一坐下,拿起桌上的冷瓶,倒了一杯,喝一,这才说:“你自己想一想,我哪些地方得罪了你,么你倒在幕后发号施令,对我来一个攻势包围?我替你想想:我是什么人,我这样的人,好像犯不着你大才小用,这么费事!好罢,今天我上门来,听候你抬贵手!”
他两臂叉,站在那里只是笑。
我再继续攻势:“自己想一想,在这个圈里也混了三四年之久,红眉绿睛的好汉也见过几个;甜酸苦辣,也算都尝了些;不过一向世,也还有主义:我没有妨害人家的企图,可是人家得我没路走的时候,我不能不自卫。我即使毁了也不怕,但未必一影响也没有。”
他还是叉着臂,站在那里,但已经不笑了,两闪闪地,正像一条狼在准备搏噬。忽然他目光一敛,冷冷地答:“你这番话是对我说的么?嘿嘿,小,冷静一,不要太兴。”
“我不对你说对谁说?我正在后悔一向太冷静!”声音是提了,我存心将他上火来。
“嗨嗨嗨——”他连声冷笑,恶狠狠地瞪视我;突然一转,就朝门走。这一下,颇我意外,我正在筹划下一步的动作,可是他又站住了,回过来,走近我面前,低声然而满涵威吓的意味说“你打算怎么办就怎么办罢,我倒要看看你的牙齿有多么尖利!”
我忍不住笑了。这还能够瞒过我么:隐在这样大言之后的,往往是虚怯。我终于在神经战上取得了主动的地位。我侧着脸,嫣然微笑,曼声说:“我的牙齿有多么尖利,你是永远看不见的。我向来少说话,不是还承你夸奖过么?但现在你既然吩咐我,要看看我的牙齿,那么,今后我在几个人面前,倒不必再没嘴的葫芦。不过如此而已,没有什么尖利。”
他没等我说完,就大步走了几步,在我最后的一句上他站住了,两手握一下,把手指关节得必必地响,自言自语:“该死!简直是恫吓!”
“不是!”我上接说,声音放重了些。“今天不是恫吓,只不过来换换意见,看看我们之间有没有共通。如此而已!”
他装作不理会,继续大步的走,忽然一个圈绕到我背后,猛可的将两手向我腰箍来;我吃了一惊,一面挣扎着站起来,一面却听得他格格地狞笑:“小,我们的共通就在这里!”我明白他的意向了!这邪绝的恶鬼!我尽力一挣,厉声喝“你别装傻!”同时,我一瞥见他的武装带挂在一张椅背上,他那支手枪也在一起,我抢前一步,掣枪在手,退后一步,声音放和平了些说:“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句,我是在战地服务过来的。”
局面发展到如此,大我的意料,但那时我有什么旁的办法呢?
他似乎也怔住了,两手叉在前,歪着,向我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