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过唐僧取经似的苦难的。诗不仅是一分娩,它并且往往是难产!
都是见不得人面的。这是一个教训。
我追随一多他们在诗的理论方面下过任何细密的工夫。
熟的未成熟的意念都在指顾间散作缤纷的雨。我那时是绝无依傍,
又一个较大的波折的留痕。我把诗稿送给一多看,他回信说“这比
我的第二集诗——《翡冷翠的一夜》——可以说是我的生活上的
阑的泛滥,什么诗的艺术或技巧都谈不到。这问题一直要到民国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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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用的非分的奢侈。我希望他们可怜一个人可怜到底!
影,悲的图案,一切的动,一切的静,重复在我的前展开,
也不知顾虑,心有什么郁积,就付托腕底胡给爬梳了去,救命似
写的;在这集里初期的汹涌虽已消灭,但大分还是情的无关
北京的风光却又在无意中摇活了我久蛰的灵。抬起居然又见到天
开始讨论到。一多不仅是诗人,他也是最有兴味探讨诗的理论和艺术
了。睛睁开了心也跟着开始了动。芽的青紫,劳苦社会的光与
的一个人。我想这五六年来我们几个写诗的朋友多少都受到《死》
只有一个时期我的诗情真有些像是山洪暴发,不分方向的冲。
“写是这样写下了”,我常自己想,“但准知这就能算是诗吗”?
真的了完了的。如
疑虑到我这些写诗的日也是什么神因为怜悯我的愚蠢暂时借给我
几于完全没有。今年在六个月内在上海与北京间来回奔波了八次,遭
那就是我最早写诗那半年,生命受了一伟大力量的震撼,什么半成
我的第一集诗——《志的诗》——是我十一年⑦回国后两年内
的迫切,哪还顾得了什么丑!我在短时期内写了很多,但几乎全
这份甘苦是只有当事人自己知。一个诗人,到了修养极的境界,
的谨严的作品我方才憬悟到我自己的野;但我素的落拓始终不容
就经验说,从一意思的晃动到一篇诗的完成,这中间几乎没有一次
愿意听的,但我在诗的“技巧”方面还是那楞生生的丝毫没有把握。
如同泰戈尔先生比方说,也许可以一张就有圆的珠吐来,这
了母丧,又有别的不少烦心的事,人是疲乏极了的,但继续的行动与
⑩的作者的影响。我的笔本来是最不受羁勒的一匹野,看到了一多
何说得上?
心,第二次又印《诗刊》⒀,我对于诗的兴味,我信,竟可以消沉到
事实上我亲见过来的不打谎,但像我这样既无天才又少修养的人如
的产量也尽“向瘦小里耗”。要不是去年在中大认识了梦家⑾和玮德
最近这几年生活不仅是极平凡,简直是到了枯窘的。跟着诗
⑿两个年青的诗人,他们对于诗的情在无形中又鼓动了我奄奄的诗
一眨十年已经过去。诗虽则连续的写,自信还是薄弱到极。
年我和一多⑧、今甫⑨一群朋友在《晨报副镌》刊行《诗刊》时方才
《志的诗》确乎是步了——一个绝大的步”。他的好话我是最
同契玦腊⑥的一是问神通得来限定日要还的,我也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