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大,她那轻柔地抚你的纤小的手,当他望着她,看到她那著名的动人的微笑的时候,他到死神又来临了。这回没有冲击。它是一气,象一阵使烛光摇曳,使火焰腾起的微风。
“待会儿他们可以把我的蚊帐拿来挂在树上,生一堆篝火。今天晚上我不想搬到帐篷里去睡了。不值得搬动了。今天是一个晴朗的夜晚。不会下雨。”
那么,你就这样死了,在你听不见的悄声低语中死去了。
好吧,这样就再也不会吵嘴了。这一他可以保证。这个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经验,他现在不会去破坏它了。但是他也可能会破坏。你已经把什么都毁啦。但是也许他不会。
“你能听写吗?”
“我没有学过,”她告诉他。
“好吧。”
没有时间了,当然,尽好象经过了压缩,只要你能理得当,你只消用一段文字就可以把那一切都写去。
在湖畔,一座山上,有一所圆木构筑的房,隙都用灰泥嵌成白。门边的上挂着一只铃,这是召唤人们去吃饭用的。房后面是田野,田野后面是森林。一排底白杨树从房一直伸展到码。另一排白杨树沿着这一带迤逦而去。森林的边缘有一条通向山峦的小路,他曾经在这条小路上采摘过黑莓。后来,那所圆木房烧坍了,在炉上面的鹿脚架上挂着的猎枪都烧掉了,枪筒和枪托跟化在弹夹里的铅弹也都一起烧坏了,搁在那一堆灰上——那堆灰原是给那只皂的大铁锅熬碱用的,你问祖父能不能拿去玩,他说,不行。你知那些猎枪仍旧是他的,他从此也再没有买别的猎枪了。他也再不打猎了。现在在原来的地方用木料重新盖了那所房,漆成了白,从门廊上你可以看见白杨树和那边的湖光山;可是再也没有猎枪了。从前挂在圆木房墙上的鹿脚上的猎枪筒,搁在那堆灰上,再也没有人去碰过。
战后,我们在黑森林⒂里,租了一条钓鲑鱼的小溪,有两条路可以跑到那儿去。一条是从特里贝格走下山谷,然后烧着那条覆盖在林荫(靠近那条白的路)下的山路走上一条山坡小,穿山越岭,经过许多矗立着大的黑森林式房的小农场,一直走到小和小溪叉的地方。我们就在这个地方开始钓鱼。
另一条路是陡直地爬上树林边沿,然后翻过山巅,穿过松林,接着走林来到一片草地边沿,下山越过这片草地到那座桥边。小溪边是一溜桦树,小溪并不宽阔,而是窄小、清澈而湍急,在桦树边冲了一个个小潭。
在特里贝格的客店里,店主人这一季生意兴隆。这是使人非常快活的事,我们都是亲密的朋友。第二年通货膨胀,店主人前一年赚的钱,还不够买经营客店必需的品,于是他上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