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危险。别来了吧。”他在汗。
帕科面对他站着,把围裙展开,拇指朝上,指朝下,两手各着围裙的一边,把它展开来逗引“公”的注意。
“笔直冲过来吧,”他说。“象公那样转过。想冲多少次就冲多少次。”
“你怎么知什么时候该停止挥披风呢?”恩里克问。“最好是斗三个回合以后,中间来个休息。”
“好,”帕科说。“对着我来吧。嘿,torito!来吧,小公①!”
①原文为西班牙语,意为“小公”
恩里克低下朝他冲了过来,帕科就在刀前面把围裙挥舞着,刀从他的肚前面刺过去。对他来说,这掠过去的刀就是真正的角,角尖白生生的,犀利而光;当恩里克从他边冲过去后重又转过向他再冲来时,这正是公那乎乎的、两边血迹斑斑的硕大躯砰砰砰地冲过去,又象猫一般捷地转过来,在他缓缓地挥动披风时再次向他冲来。接着,公又一转冲了过来。当他盯视着来势凶猛的刀尖时,他把左脚向前多迈了两英寸,刀没有过去,而是象酒那样一下就了他的小肚。从突然去的的钢刀上面和周围,涌了的鲜血。恩里克大声喊:“啊呀!唉!块让我来!快让我来!”帕科朝前扑倒在椅上,手里仍然拿着那件当披风用的围裙,恩里克连连拉着椅,这时刀连连在他、在他的小肚,在帕科的小肚里转动。
现在刀来了,他坐在地板上一摊越来越大的、乎乎的血泊里。
“把餐巾遮在上面。快捂住!”恩里克说。“捂住。我这就去请医生。你必须捂住不让血来。”
“应该预备一只橡杯的,”帕科说。他曾经看见那杯在斗场上用过。
“我笔直地冲过来,”恩里克哭着说。“我只是想让你看看这有多危险。”
“别担心,”帕科说,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微弱。“去把医生找来吧。”
在斗场上,他们是把你抬起来,扛着跑到手术室去的。如果你还没有到那里,动脉里的血就光了,那么他们就把教士请来。
“去通知那两个教士中的随便哪一位,”帕科说,一边把餐巾捂住自己的小肚。他简直没法相信这事儿已经落到了自己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