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过,”那押人犯的说。“我相信你去过。”
我们就过去坐在他们正对面的座位上。前排那个押人犯的回过来看看。他看押的那个人望着地下。
“什么事啦?”爸爸问。
“这两位先生是通缉的杀人犯。”
靠窗的汉冲我眨眨睛。
“说话可要净,”他说。“我们这儿谁不是有有脸的。”
“什么人叫杀啦?”爸爸问。
“一个意大利人,”那押人犯的说。
“你说什么人?”小个笑容满面地问。
“一个意大利人,”那押人犯的还是向着爸爸说。
“是谁把他杀了?”小个瞅着警官问,两睁得大大的。
“你这人真会捣,”那押人犯的说。
“哪儿的话呢,”小个说。“我只是问你一声,警官,是谁把这意大利人杀了?”
“就是他杀了这意大利人,”前排座位上的犯人望着这个刑警说。“就是他张弓搭箭杀了这意大利人。”
“给我住嘴,”刑警说。
“警官,”小个说。“我可没杀这意大利人。我也不会去杀一个意大利人。我本就不认识什么意大利人。”
“把这话记下来,算他一条罪状,”前排座位上的犯人说。
“他要抵赖,就是罪上加罪。还说他没杀这意大利人呢。”
“警官,”小个问“到底是谁杀了这意大利人?”
“是你呗,”那刑警说。
“警官,”小个说。“那是诬赖。我可没杀这意大利人。我也不想再多说了。我可没杀这意大利人。”
“他要抵赖,得给他罪上加罪,”那另一个犯人说。“警官,你怎么把这意大利人杀了呀?”
“你这事可犯了错误啦,警官,”小个犯人说。“错误犯得可大啦。你说什么也不该杀了这意大利人。”
“杀哪个意大利人也不对呀,”另一个犯人说。
“你们两个,都给我把鸟嘴闭上!”那警官说。“他们都是毒的,”他告诉爸爸说。“疯疯癫癫,就像爬的臭虫。”
“臭虫?”小个这一下连嗓门都响起来了。“我上可是没有臭虫的呀,警官。”
“他祖上世世代代都是英国的伯爵老爷呢,”那另一个犯人说。“不信问那位元老大人好了,”说着把朝爸爸一摆。
“还是问那位小哥儿去,”那一个犯人说。“他正好也是乔治·华盛顿那样的年纪。决不会说假话的。”①——
①传说华盛顿年幼时曾砍坏了父亲心的樱桃树,但是他没有说谎,向父亲坦白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说呀,老弟,”那大个犯人冲我瞪了睛。
“住嘴,”押人犯的警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