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先是什么的?”
“原先是个拳击手。拳击功夫好得真没说的。”
“他们把他怎么啦?”
“总是叫他在铁路上跑,不是这个就是那个。”
“真太可惜了,”我说。
“吉米,这还不算什么,事情可还大着哪。你还会从女人那儿染上梅毒,要是你有老婆的话,老婆都会逃跑。吃这碗铁路饭晚上往往是回不了家的。你去找的那女人,她也是没办法才来跟你好的。你去找她,是因为她没办法,你拉不住她,也是因为她没办法。男汉一辈能有多少情可得呢,喝了酒心里多添几分不痛快又算得了啥。”
“你心里觉得不痛快?”
“是啊。心里觉得不痛快。要不是觉得不痛快,我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我爸爸早上铺来也常常觉得不痛快。”
“是吗?”
“可不。”
“那他怎么办呢?”
“就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