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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路kou感伤记(6/7)

老笑话了,我们队伍里当初有过一个无赖,每当我主张放小鱼过去,等大鱼上钩的时候,他总要来这么一句。

“今儿才厉害呢,”克劳德说。

“简直叫人受不了,”米歇尔说。

“我,我真不下去了,”奥内西姆说。

“Moijeslafrance,(我,我就是法兰西噢),”雷德说。

“你还打吗?”克劳德问他。

“Pas摸i(我是不打了),”雷德答。“我来指挥。”

“你还打吗?”克劳德问我。

“Jamais(决不打了)。”

“为什么你的衬衫上尽是血?”

“有一产崽,我在照料呢。”

“你是个助产士还是个兽医?”

“除了姓名、军衔和军号,我什么也不能代。”

我们又喝了些酒,同时注意着路上,只等我们的先队到来。

“Qùestla该死的先队(那该死的先队在哪儿啦)?”雷德问。

“他们的机密我哪儿知。”

“幸亏在我们作小accrochage(接)的时候他们没来,”奥尼说。“告诉我,摸nCapitaine,你在发那家伙的时候是怎么个觉?”

“肚里像掏空了似的。”

“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心里是求天拜地,可千万别’偏‘了。”

“也真是我们走运:他们的油好足。”

“还有,他们倒居然没有后退散开。”

“可别败了我今天下午的兴啊,”尔说。

“有两个骑自行车的德国鬼,”雷德说。“从西边过来了。”

“好家伙,倒有胆量,”我说。

“Encoreuncoupmanqué,”奥尼说。

“这两个有谁要打?”

谁也不要。那两个人一趴在车把上,蹬得不不慢,他们的靴太大了,踩在脚镫上显得很别扭。

“我来用M-1①打一个试试,”我说。奥古斯特把枪递给了我,我等到那前一个汽车的德国人过了半履带式兵车,前没有树木遮住他的影时,就把枪瞄准了他,枪随着他往前移了移,一枪却没有打中——

制半自动步枪——

“Pas波n(不行),”雷德说。我就把枪再提前些,又是一枪打去。那德国人也是那样一副惨不忍睹之状,跌下车来,倒在路上,那vélo倒翻了过来,一个还在直打转。另一个汽车的死命往前蹬,一会儿工夫那两个copains也开起火来了。我们只听见他们“嗒砰”“嗒砰”刺耳的枪声,那汽车的却丝毫无损,只往前蹬,不一会儿就蹬得看不见了。

“Copains真他妈的不波n(中用),”雷德说。

过会儿我们就看见那两个copains撤了下来,来到了我们大队里。我们队伍里那几个法国人都又羞又恼。

“Onpeutleseusiller(能不能把他们毙了)?”克劳德问。

“不。我们不枪毙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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